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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腾讯音乐天琴实验室独家AI字幕技术生成
欢迎收听由懒人听书出品的恶之花
巴黎的忧郁作者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译者钱春琪波讲新一
情妇的画像在一间男宾小客厅里
也就是说
在跟漂亮的赌博是毗邻的吸烟室里
四个男人在吸烟喝酒
他们恰好既不年轻又不年老
既不漂亮又不丑陋
可是不管年老年轻
他们都带有酒精欢乐者的不难辨认的特征
无法形容的某种特点
还有一种冷冷的嘲笑的哀愁
分明是在说
我们曾经坚强地生活过
如今
我们在追求我们所能喜爱和重视的一切
其中一位把话头转到女人问题上
如果根本不谈这种问题
那倒显得明智得多
可是有些有才智的人在喝过酒之后
就毫不在乎的说出庸俗的话来
当时听他所谈的一切就像听跳舞音乐一样
他说
所有的人都有过薛吕班的时代
在那些年头儿
由于缺少户数神女
人们会像暴露像树的树干
而不觉得厌恶
这是爱的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人们开始挑选
能慎重考虑
这已经是没落
也就是在此时
人们在断然追求美女
至于我先生们
我早已荣幸地到达第三阶段的转折期
这十单是美女本身
如果不加上香水儿、服饰等等辅佐的话
已经显得不够了
我甚至要供认
我有时就像可没未知的幸福一样
在憧憬着
应该说是标志着绝对平静的某种第四阶段
可是在我整个一生中
除了薛吕班的时代以外
对女人的难以忍受的愚蠢和令人恼怒的平庸比其他任何人更敏感
我对动物特别喜爱的乃是他们的单纯
请你们想一下
我为了上次的情妇
不得不忍受多少痛苦
他是一位国王的私生女
不想说长得很美
否则我为什么看上他
可是由于他的不合适的变态的野心
他把这个很大的优点糟蹋啦
她是个女人
却总要装出男人的样子
你不是个男仔啊
我如果是个男人多好
我们俩人中
我才是个男子
这就是从他嘴里说出的令人难以忍受的老掉
而我却是只希望听到从他嘴里飘出歌声
有关一本儿书
一首诗
一部歌剧
但我禁不住说出赞赏之词时
她立即就说
你大概认为这是非常强有力的吧
你对强有力是否懂得
于是他就大发其议论
有一天
他开始学习化学
因此
我就觉得在我的嘴和他的嘴之间
从此有了一层玻璃口罩隔着
除此以外
它变成一本正经的女人
如果有时我有稍许过分热情的动作
碰了它
它就发生经挛
像受到侵犯的含羞草
其余三人中的一位问道
结果怎样呢
我想不到你有如此的耐心
他回的
是上帝对症下药
一天
我发现这位渴望理想之力的米尼尔瓦跟我的男仆在密谈
我在此情况下不得不谨慎地离开
以免使他们羞得脸红
晚上我就付清所欠他们的工资
把两人都辞退了
先前打断他话头的那一位说道
谈到我我只有埋怨自己
幸福已光临到我的家里
我偏没有认出来
最近一段时期
命运
送给我一个女人
让我享受
他真是造物中最可爱、最听话、最忠实的一个
他总是刻意逢迎
而并不显得热情冲动
既然你喜欢这样
我也很愿意
他通常总是这样回答
你如果给这墙壁
给这长沙发用棍子敲一下
你会听到更大的哀鸣
而我
从那位情妇的胸壁上
你却不能使它迸发出最狂热的爱的冲动
共同生活了一年以后
他向我坦白
说他从未感到快乐过
我对这不对等的决斗觉得厌恶
而那位无与伦比的女性也就嫁给别人了
后来
我忽然心血来潮去看望他
他把六个可爱的孩子领给我看
说到黑
我的亲爱的朋友
我做了妻子
还相当你的情妇时
一样是个处女勒
他什么也没有变
有时
我惋惜错过机会
我本该跟他结婚的
其他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随即轮到第三个人说话
先生们
我尝到过也许你们没注意到的快乐
我要说的是爱情中的滑稽事
而这种滑稽并不排除使人赞赏
我对我的上一个情妇非常赞赏
我认为比你们对你们的情妇所能爱或恨的程度要胜过许多
任何人都会像我一样赞赏他
当我们走进一家饭店
几分钟之后
每位客人都会翘着他而忘记进餐
甚至服务员们和女账房也受到传染
看得出神而忘记自己的工作
简言之
我有一段时间跟一个活怪物打得火热
它吃起来
咀嚼起来
或是在咬碎、狼吞虎咽时
都露出最轻松、最满不在乎的样子
在好长时间里
他就是这样把我弄得神魂颠倒
他用一种温柔的、梦幻似的
英国式的浪漫的口气说
我饿了
他日益重复这一句话
露出世上最美的牙齿
使你听得又心软又高兴
要是我把他带到集市上
当做天吃星怪人展览
我准会发一笔财
我好好的供养他
可是
他却把我抛弃了
大概是跟一个承办伙食的人跑了
总是这一类家伙
在军需处后勤部门供职的小子
通过关系贪污
也许把好几个兵士的定量供应都拿来供养这个可怜的孩子
至少我是这样猜想的
现在轮到我
第四个人开口说
人们一般都责备女人自私
我却持相反的意见
为此我忍受了许多难以忍受的痛苦
你们这些太幸福的人
埋怨你们的情妇的缺点
我觉得是我适当的
这番话是用极其严肃的语调说出的
说话者是一位具有温和而庄重的外表的人
他有一副颇似教室的面孔
可惜闪烁着明亮的灰色的眼睛
那种眼神似乎在说我
希望或是应当有
颇像是说
我绝不原谅
如果你系胸
我知道你是个神经质的人
或者你们二位K 兄
He Jie Xiong
你们是如此懦弱和轻浮
如果你们跟我所认识的一位女人打交道
你们不是会逃走
就是会送命
而我
你们看
却活到现在
请你们想象一位在感情和估计方面不会犯错误的女人
想象一种使人受不了的平静的性格
一种没有伪装和夸张的忠贞
一种并不软弱的温柔
一种并不过火的生命力
我的恋爱史好比在单调的使人眩晕的、像镜子一样纯净光滑的表面上所做的无止境的旅行
这一面镜子
以我自己良知的嘲弄的正确性
反映出我一切感情或行动
因此
我不能容许自己有任何不理智的感情或行动
否则就会立刻看到我那位形影不离的幽灵的无言的责怪
爱情
在我眼里就像是监督
有多少蠢事儿都被她阻止
我是多么后悔没有干出啊
我还掉多少不愿还的债务呀
从我个人的傻念头出发
本可以获得的一切好处都被他剥夺了
他用冷酷地不可违反的规则阻挠我的任性
更可怕的是
等危险过去
他也不要求感谢
我有多少次忍不住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向他教导
别这样完美无瑕
可怜的人
让我能爱你
而不感到不安和愤怒
再好几年以内
我总是敬佩他
而心里却充满怨恨
最后因此而送命的并不是我
其他人说道
哎
这么说
他死了
是啊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爱情对于我
也变成了一个难以忍受的噩梦
正如政治上所说的
不获胜
毋宁死
这就是命运强迫我做的取舍
一天晚上
在林中池塘边
在忧郁的散步之后
当时
他的眼睛映着柔和的天光
而我的心像地狱一样抽紧
什么
怎么样
你说什么
这是必然的事儿
我有过多的公平合理的感情
不能去殴打、侮辱或者辞退一个无可厚非的仆人
可是
必须把这种感情跟这个女人令我产生的恐怖统一起来
摆脱这个女人
而不失去对他的尊敬
你们要我怎样对待他
既然他完美无瑕
其他三个朋友
用茫然而少许呆滞的眼光看着他
好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又好像暗暗供认
他们认为他们自己不可能干出如此严厉的行为
尽管另外做过充分的说明
随后
他们又叫了几瓶酒
以消磨那具有顽强的生命力的时间
加速走得如此缓慢的人生步伐
殷勤有礼的射手
当马车穿过树林时
他叫车子停在一个靶场的附近
说他很乐意妲己抢已抢币时间
枪毙时间这头怪物不是每个人的最平常最合理的事物吗
于是他殷勤有礼地把手伸向他亲爱的讨人喜爱
而又讨厌的妻子
全靠这位神秘的女人
她才有许多快乐
许多痛苦
也许还有大部分的才华端赖于它的赠与
好几发子弹都远远的打到目标以外去了
有一发子弹甚至打进顶板
当那位迷人的女人嘲笑她丈夫的笨拙而发出狂笑时
他突然转向她说道
你看看
那边在右手翘起鼻子露出满脸傲气的人向吧
嘿
可爱的天使
我想象这就是您
于是他闭上眼睛
扣动扳机
人像靶的脑袋被直截了当地打废了
这时
他对他亲爱的讨人喜爱
而又讨厌的妻子
他的形影不离的无情的缪斯弯下身来
恭恭敬敬地吻她的手
而且说道
啊
我亲爱的天使
为了这熟练的技巧
我多么感谢您
浓汤和云
我可爱的小小的风姑娘
请我吃晚饭
我向餐厅敞开的窗子外面看
去观看上帝用水蒸汽建造的活动房子
那些难以触摸的材料建成的神奇的建筑物
观赏之余
我自言自语道
这一切幻景
差不多跟我心爱的丽人
我那位绿眼睛的发疯的小妖精的眼睛同样美丽
突然
我背上挨了猛烈的一拳
我听到沙哑的迷人的声音
歇斯底里的
而且像灌过烧酒变得嘶哑的声音
那是我亲爱的小小的心上人的声音
对我说
你打算马上就喝浓汤吗
收购浮云的傻瓜
靶场和坟墓
望木居
小酒店
奇怪的招牌
我们的散步者自言自语说
可是真叫人想去喝一杯呀
肯定这家酒吧间的老板
懂得欣赏贺拉斯和伊壁鸠鲁派的诗人
也许她还知道古代埃及人的高深的雅趣
那些埃及人没有一次盛宴不摆出骷髅或是任何一样象征浮生短暂的标记
于是她走进去
面对坟墓
喝了一杯啤酒
慢吞吞地抽着雪茄
随后
他受幻想驱使
走向墓地
那儿
野草长得那样高
那样吸引人
那儿阳光那样辉煌的普照着一切
确实
光和热在那里肆虐
仿佛醉醺醺的太阳伸直四肢
躺在被腐尸养肥的华丽的花坛上面
空气中充满了生命
微小生物的大片营营之声
这些声音
每隔一段时间就被附近靶场砰砰的枪声打断
仿佛交响乐加上弱音器正在嗡嗡的演奏时
突然听到拔开香槟酒瓶塞的爆炸声
这时
在晒得他头脑发烫的阳光之下
在充满死亡的强烈芬芳的大气之中
他听到从他做处的坟墓
下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那声音在说
你们的靶子和卡冰枪真可恶
炒炒闹闹的活人哪
你们一点儿不体恤死者和他们神圣的安息
你们的野心真可恶
你们的算计真可恶
活得不耐烦的烦人呐
你们竟来到死亡的圣地附近练习杀人的技术
如果你们知道奖品是怎样容易获得
目标是怎样容易打中
除了死亡
一切是怎样空虚
你们就不会这样劳心劳神了
勤勉的活人呐
你们就不会这样频繁的打扰这些死者的睡眠
他们很久以前就抵达目标
可恨的人生唯一真正的目标
光轮的丢失
哎
怎么您在这里
哎哟
我亲爱的您
您竟然来到这个下等的地方
您是个引太空好奇的人
您是个吃天识时务的人
说真的
这可有点儿使我惊奇呀
亲爱的
你知道我是害怕马和马车的
刚才我急急忙忙穿过马路
纵身跳过泥泞
避开死神从四面八方飞快逼来的大混乱
就在这猛烈的动作之中
我的光轮儿从我头上滑落到碎石子路的烂泥里去了
我没有勇气把它
拾起来
我认为丢掉我的标志总部及摔断骨头那样难受
而且我暗自思量
有些事儿会转祸为福
我现在可以隐姓埋名的走动
干些下流事情
像普通人一样放荡一番
我在这里正如您看到的
跟您完全一样啦
您至少该为J 光轮儿贴个招寻启事
或者去寻求警察署长啊
说真的
没有必要
我觉得这里很好
只有您一个人出
此外
尊严使我厌腻
再说
我很高兴地想到会有某个拙劣的诗人把它拾起
厚颜无耻啊
戴在头上
让一个人幸福
这是何等的了事儿
特别是一个使我忍俊不禁的幸福的人
请想想X 先生或者Z 先生
嗯
这多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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