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人——记北齐兰陵王高长恭
“王讳肃,字长恭,勃海蓨人,高祖神武皇帝之孙,世宗文襄皇帝之第三子也。”
原曲:归钓吟
填词/和声演唱/题字/封面制作:陆行辞
翻唱:卿月怀
后期:亦云
石岭外河 关楼遥戍莽野
地穷虞汉 四面时起狼烟
紫津玄塞 阵云沉朔雪 ①
洛北邙山 一夜失陷兵燹 ②
征尘漫卷 城外干戈千叠
击鼓入阵 旌旗展 风声猎猎 ③
见 将军真容隐假面
唤 城下惊鸿 风华现 ③
凯旋归去举酒欢宴 ④
封功赏爵不负少年
得此一战史册名列
称勋业 ③
雄儿抚剑锋刃生莲 ⑤
天兵雷动屡惊边野 ⑥
战歌起处犹难凉热血
颂歌声 不绝 ③
-M-
君臣至亲 庙堂时有寒暄
国事家事 答曰并无分别 ⑦
破阵心切 如何三思也
为臣独难 忠信赤诚不显 ⑧
天子犹疑 纵百口却莫辩
赫赫声名 终成为上悬刃尖
曾 安然立万军阵前
而 今却惶惶 不得眠 ⑨
御诏满纸荒唐流言
鸩盏跌碎陨星长夜 (10)
“望碑堕泪 轼墓伤情” (11)
空悲切
如是身后数载岁月
广厦倾颓须臾之间
漳水空流 明月照残垣
终究应谶解 (12)
功过付诸后人传言
断碑难觅乡野田间 (13)
鸣鼓振弦 此曲终了
俱云烟
犹忆走马敕勒川前
三千春秋白驹踏遍
蹄下征尘 湮没旧书页
合一卷 飞雪
① 《齐兰陵忠武王碑》:石岭外河,地穷虞汉,紫津玄塞,闭以边营,刃以屡惊。
② 邙山之战,高长恭一战扬名。
③《北齐书》载: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
④ 《北齐书》安德王高延宗传载:兰陵王芒山凯捷,自陈兵势,诸兄弟咸壮之。
⑤ 《齐兰陵忠武王碑》:雄儿抚剑,兆止莲花,交人荻藻,动成雪气。
⑥《齐兰陵忠武王碑》:…下都矢及离殿,天兵雷动…
⑦《北齐书》载:邙山之捷,后主谓长恭曰:“入阵及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不觉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
⑧ 曹植《怨歌行》:“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
而高长恭与曹植相似,因才华而遭身为帝王的兄弟猜疑,高长恭之弟安德王高延宗在经过兰陵王墓时写下的《经墓兴感诗》便借用曹植之事来叹兄长:“独有鱼山树,郁郁向西倾。” 句中“鱼山”即曹植墓所在。
⑨ 《北齐书》载:及在定阳,其属尉相愿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愿曰:“岂不由邙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
(10)《北齐书》载:武平四年五月,帝使徐之范饮以毒药。长恭谓妃郑氏曰:“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 妃曰:“何不求见天颜?”长恭曰:“天颜何由得见!” 遂饮药薨。
(11)高长恭之弟高延宗路过时写下《经墓兴感诗》,现镌刻于兰陵王墓碑上:
夜台长自寂。泉门无复明。
独有鱼山树。郁郁向西倾。
睹物令人感。目极使魂惊。
望碑遥堕泪。轼墓转伤情。*
轩丘终见毁。千秋空建名。
(12)高长恭去世后,北齐政权不久即灭亡。
(13)兰陵王墓位于今河北磁县城南5公里处。1920年,当地村民在修公路取土时,挖出了《兰陵王高肃碑》。其上不少字迹已驳落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