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词 : 梨朴Leap
作曲 : 梨朴Leap
二十一
仁慈的主。听说你能做任何事,那你能不能做到不仁慈。
我的文字正在让我语无伦次,为何我在说谎时也能说出“诚实”这个词。
没有什么即兴,一切好像是既定,不论是地震、火灾、海啸或者是疾病。好不容易摆脱开母亲子宫的泥泞,跳动的心脏不断提醒:
“你只有一命!”
周围太寂静。想象出小提琴演奏《女武神骑行》。
服务员走过来问我去不去冰。
没必要回答。你说去冰他也会给你续冰。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冰块落地,声音太过清脆让我以为在看默剧。
欣赏和创作需要有同等魄力,我开始怀疑我爱的艺术家被我过誉。
或许,说越多显得越像蠢货,还需要借助新的言语让我拒不认错。可一棵树唯有死亡时才展现轮廓,因此我的沉默也有抑扬顿挫。
二十二
回忆是一种图像,你处在哪个图层?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随机组成。如此无能。 多少人是回忆的奴隶,回忆却不是他们的主人。
他们都说你生病了。你是病了倒在床上,还是倒在床上病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话语是身体的映射,身体却比话语更加吝啬,提前结束运作。
我们到达的时候,只剩下一堆器官和一条印子。象征性地把救护车给喊来,手电筒照进眼白,但脉搏已经如同沙子般向四周散开。
风吹过,音质全损。光听到,就好像变得疼痛难忍。
没有一种体验比寒冷残忍,但也没有一种体验比寒冷更完整。
二十三
禁忌之处,我来到,接受烛火的怀抱,彩色照片变成黑白照。耳机的音量太高,先是山呼海啸,在全部排掉后又只剩下一堆白噪。
请你清楚怜悯不是我的义务。
走得太远没有人会帮你记录。
望向四周,到底哪里是去路。虚无是我的序幕,虚无是我的去处。
创作让我变得病态,心脏的温度低于杯子里的冰块。冷漠的借口、冰冷地解剖、亲人的血肉。
我唱起无欲的悲歌,当墨水的潮汐涌去。作家把创作时的恐惧当成了荣誉。可他们还不知道,和死亡缠绵太久——
死亡就会用殉情的方式把他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