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词 : 顾瑾之
作曲 : 苏子恪
编曲 : 雪啾
《故人亲启》
作词:顾瑾之
作曲/demo:苏子恪【珍稀物种工作室】
编曲:雪啾
演唱:车厘子小七、不敌
后期:叶靖云
美工:凤梨苏
文案:魏崇德
(歌曲属于由玉溪清风总制作的“烽烟余烬”民国原创曲系列)
我常給父親、兄長與孚嘉寫信,儘管我的父兄已然埋骨于民國三十六年,而孚嘉再不願與我共享同一脈骨血。我身邊的每個人好像都在遺憾中久久地沉著,即使我能望穿海峽,也無法望穿回憶。
這或許是最後一封信了。能記起的事到今日大多說盡,對自己的勸説也一概落空。比如少時我寫“造化愈鍾情,愈萬般磋磨”,後來我想,這只是命不由己的托詞。
——那麽,還請故人親啓。
(回忆-车厘子小七)
最初我只远观造化写故事的笔,
尚有些余力说:“不够轰烈与传奇”。
身后有偌大幕布,掩映死生迭起,
逐渐发觉能歌哭悲喜都算侥幸。
独醒在梦乡中算不算一桩错事?
有人咽泪时低首吞声佯作小憩。
而我眼眸干涸在某天里,
终于无须伪饰,堂堂正正再无痛觉可知。
(现实-不敌)
时代是单向绳索,峰顶可有天霁?
时有繁星擦肩,惠顾于我隐约而昳丽。
旁人说“逐月者大多失足某处峭壁”,
方知世有断崖,然而从无青云梯。
世间无数不遂意,常多情且偏倚,
总将“好梦能圆”,转手书作“瘦月与孤星”。
将人心作文心,偏生爱看沧桑句,
摧风流云散去,是故“不朽”只留与词笔。
我同自己説過許多次,不要活成歷史中誰的注脚,因此我寫心,將我思我感鋪滿行經的每段路。然而我在某日回頭,發現它們早被時代篡易,淹沒在人潮裏的大家都同我一樣無處歌哭,唯有應和或者緘默。
如果注定有故事外的人在寫世人的生卒,請他頓筆后,將我散進來年的春雪。
(现实-不敌)
午夜宵分难免留恋将死的今日,
无言自省真正存活在哪寸光阴。
「如何成为自己,而非注解谁行迹?」
造物主向我平静微笑,他只聆听。
我孑立长久目送今生与今世,
浮光中多少年轻侧脸逐一都熄去。
是否因我相信后会有期,
故人长绝之际,总欠一场值梦寐的痛饮。
(回忆-车厘子小七)
我曾于某日雪起,倾身向茫茫里,
天下浩荡一白不曾偏私谁家名与姓。
只留一捧心迹,由风吹落自任东西,
天南地北残句,成诗与否也未必。
长恨年岁一驰驱,终也无处拾遗,
再锋锐的别离终被时光没顶无声息。
酒过江湖夜雨,洒落旧星子淋漓,
举目无云和月,如何远涉过八千里。
(现实-不敌)
我与他隔世长立,深巷灯影依稀,
如见山河,一别数载归来犹是旧时青。
而今我已识得无甚“造化偏爱钟情”,
惯于身不由己,故以造物者托名。
(合)
我非故事外的人,终身无从离题,
大抵唯有挣破才能脱出时代的迷局。
最后我只看向,他有温度的眼睛,
是否涌动秘密,是否曾与我心迹相契。
人间谁无憾事,不必在坟茔生根,
我情愿此生所遇,是他亲手挥就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