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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酷狗AI语音识别技术生成
侄女过生日不知道要送他什么礼物
我就到网上去搜
各种玩具五花八门
让天秤作又发愁了
回想我小时候
可玩的东西实在不多
但玩的那个劲头那种欢乐
是丝毫没有少的
今天来播回忆沙
与您分享林海音的问帐
我的
童
玩
我的小脚娘
老酒侠的鞋盒里住着我心爱的小角娘
镜静地等着他的游伴
李连芳的小脚娘
夏日午后
院子里的榆树上
鸡鸟
蝉
拉长了一声声
鸡一击的长鸣
自然声音很响亮
但是因为单调并不吵人
反而是妈妈带着小弟弟小妹妹在这有韵律声音中
安然地睡着午觉
只有我一个人
在兴奋地等着李莲芳的到来
我们要玩
小脚娘
一放暑假
我就又做了几个新的小脚娘
一根火柴棍儿
几块小小的碎花布做成的小脚娘
不知道为什么给我那么大的快乐
酒侠的鞋盒
是小脚娘的家
鞋盒里的隔间
家具也都是我用丹缝盘的洋火盒堆隔成的
如果是床
上面就由我自己做的枕
和背
如果是桌子
上面也有我捡了一块白布勾了花边的桌襟
总之
这个小角娘的家
一切都是照我的理想和兴趣
最要紧的是这是以我艺术的眼光做成的
最让我兴奋的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
我准备了一个用后纸折成的菜盘
放在坐凳我屁股旁边
等爸爸一吃完饭放下筷子离开饭桌时
我的菜盘就上了桌
我夹了炒豆芽
肉丝炒炸菜
白切丝等等装满一盒子当然
宋妈会在旁边瞪着我
不管那些了
牙签也带上几根
好当筷子用的
李莲芳抱着他的鞋盒来了
我们在阴亮的北屋套间里展开了我们两家的来往
想开了两个鞋盒
各拿出自己的小脚娘来
我用手
捏着只有一条裤管脚和露出鞋尖的小脚娘
多多多地走向李莲芳的鞋盒去
然后就是
看门
让座
喝茶
吃东西
聊天
事实上
这一切都是我俩在说话
在喝茶
在吃中午留下来的菜
说的都是大人说的话
去喂无穷
因为在这一时刻
我们变成一个家庭主妇
一个家的主妇
可以主动
可以发挥
最重要的
是不受制于大人
从六岁到六十岁
旧时女孩的自制玩具和游戏项目几乎都是和他们学习女工练习家室有关联的
所谓育教育与游戏正可以这么说
但这不是学校的教育课程而是在旧时家庭中自然形成的
我五岁自台湾随父母去北平
童年是在大陆北方成长的
已经使十足北方把女孩子气了
我愿意从记忆中
找出我童年的游乐
我的玩具
和一去不回的生活
昨天
为了给汉生写这片东西和做些实际的玩具
我跑到陈陵街去买丝线和小珠子
就像童年到北京绒像胡同的瑞玉星去挑买丝线一样
但是想要在台北
买到缠粽子用的丝绒线
是不可能的了
我只好买些粗的丝线
和穿孔较大的小珠子
因为当年六岁的我
和现在六十岁的我
眼力的使用是不一样的呀
用丝线缠粽子
是就是北方小姑娘用女工材料做的有季节性的玩具
先用硬纸
做一个粽子形
然后
用各色丝绒线缠绕下去
配色
最使我快乐
我随心所欲的配各种颜色
粽子缠好后
下面坐上穗子
也许穿上几颗珠子
全凭自己的安排
缠粽子是在端午节前很多天就开始了
到了端午节早已做好
有的送人
有的自己留着挂掉起来
同时做的还有香包
用小块红布剪成葫芦形
菱形
方形
风成小包
里面装些香料
串起来加一个小小的粽子挂在右金扭盼上
走来走去
美不羁机的
但粽子以外
也还把丝绒线缠在卫生球上
总之
都成了艺术品了
珠子也是女孩子喜欢玩的自制玩物
它兼有女性学习的装饰品
我用记忆中的穿珠法
穿了一副纸环
耳环
手环
就算是我
六十岁的作品吧
抓子儿
北方的天气四季分明
孩子们的游戏也略有季节的和室内外的分别
当然大部分动态地在室外
静态地在室内
女孩子以女工兼游戏是在室内多
没有动作的游戏是在室内举行的
那就是
抓子
抓子的用具有多种
白果
核桃
布袋
玻璃球
都可以
但玩起来它们的感觉不一样
白果和核桃
其硬度弹性差不多
布袋里装的是绿豆不是圆形固体不能滚动
所以玩法也略有不同
玻璃球又硬又滑
还可以跳起来所以可以多一种玩法
单树
舞或七立的籽
一把撒在桌上
桌子铺了一层织的平整的宽围巾
柔软适度
然后拿出一粒扔上空
手随着就赶快剪上一颗
扔一次
再剪一颗
把七颗都剪完
再撒一次
这次是同时剪两颗
再剪三颗的最后剪全部的
这个全套做完
是一个单元
做不完
就输了
女性的手比较巧鱼运用当然是和幼年的游戏动作很有关系
记得读外国杂志说
有的外科医生
学女人用两根针织毛线
就是为了练习手指运用的灵巧
抓子儿
冬日玩得多
因为是在室内桌上
记得冬日在小学读书时到了下课十分钟
男生抢着跑出教室外面也
女生赶快拿出毛线围巾铺在课桌上抓起子儿来
为了收集这些玩具给汉生
我买了一些白果
试着玩玩
结果
是扔上一颗白果
老花眼和略有颤抖的手
不能很准确的同时去捡桌上的和接住空中落下来的了
很悲哀呢
除了抓子
在桌上玩的还有
弹铁蚕豆
顾名思义
蚕豆明铁
是几竿极硬的一种
没吃以前
先用它玩一阵吧
一把撒在桌上
在两粒之中
用小纸立着划过去然后
捏住大拇指和食指
大拇指放出
以其中的一粒弹另一粒
不许碰到别的
谈好
就可以捡起一粒算剩的
再接着做下去
看看能不能把所有的都弹光
算赢了
跳绳和踢毽子
这两项游戏虽是至今存在不分地方和季节的
但是玩具就有不同
票绳
当然基本是麻绳
后来有童子均绳和台湾的橡皮筋
我最喜欢的却是小时候用竹笔管穿的跳绳
放在学到玻璃厂西门
放了学到玻璃场西门一家制笔作坊
去买做笔切下约寸长的剩余竹管
其粗细是我们用写中凯字的笔很便宜的
买一大包回来
用白线绳一个个穿成一条长长的绳
这种绳子
无论打在硬土地上砖地上
都会发出清脆的竹管声
在游戏中
也肩听月耳的声音
跳双绳颇不易
又韵律
快速
但是在跳绳中捡筒子
也不简单
把一叠铜子放在地上
绳子落地碰不到的地方
每跳一下低头弯腰下去捡起一个铜子
看你敢不敢得上又要跳第二下
右跳
又弯腰
又伸手抢钱
虽不是激烈运动
却是全身都动的运动呢
踢毽子是自古以来的中国游戏
这玩具羽毛是基础
但是底下的托子却因时代而不同了
在我幼年时
虽然壁制已经用钢板为硬币
但是遗留下来的质钱
还有很多用处
做毽子的托底就是最好的
方孔洞
穿过一根皮带
把羽毛捆起来
就是毽子了
自己做毽子也是有趣的事
用色纸讲了当羽毛
秋天的大舵菊花当羽毛
都是毽子
而记忆中
有一种为儿童初步学踢毽子的
叫踢质钱
两枚制前
用红头绳穿起来
刚好是小孩子的手持到脚的长度即可
小孩子提着它
一踢一踢的
至前打着布鞋梆子倒也很顺利
踢毽子倒学习花样的时候
有一个歌可以念
踢
照歌词动作
一个架
踢两半
打花鼓
绕花馅
礼踢
外
拐
八
仙
过
海
九十九
一百
念完
刚好踢十下
但是踢到第五下以后
就都是特技了
活完意儿
小姑娘和年幼的男孩
到了春天养蚕
计算玩的一种吧
到了春天
孩子们来所求去年甩在纸上的蚕卵
眼看着他出了黑点
并且冻着
渐渐变白
扁大
于是开始找桑叶
洗桑叶
擦干
撕成小块喂蚕吃
要吐司了
用墨盒盖包上纸
把几条蚕放上去让他吐丝
仔细铲除蚕食
土够了做成墨盒里泡墨汁用的心子用它写毛笔字时心中也很亲切
因为整个的过程
都是自己做的
最意想不到的
北平住家的孩子
还有玩
吊死滚的
吊死滚儿
是槐树虫的别名
到了夏天
大槐树上的虫子像蚕一样一根丝
从树上掉下来
一条条的浅绿色
我们有时拿一个空瓶
一双筷子就到树下
去一条条的夹下来放进瓶里
带夹了满满一瓶
看它们在瓶里蠕洞
是很肉麻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怕
玩够了
怎么处理
现在已经忘了
雨后院子白墙上
爬着一个浅灰色的小蜗牛
它爬过的地方
因为年液的经过而变成一条银亮的白线路了
你要拿下来
谁知轻轻一碰
蜗牛敏感的触角就会缩毁到壳里掉落到地上不出来了
这时
我们就会拉出了声音唱念着
水
牛
睡
牛
先出犄角
后出头
你妈
你
爹
给你买烧饼羊肉吃
鸭
又在春天的是生中
又卖金鱼和蝌蚪的
蝌蚪
北平人俗角蛤蟆孤朵
花含苞未开时叫孤朵
此盐青蛙尚未长成之意
北平人活吞蝌蚪
认为青火
小孩子也常在卖金鱼挑子上买些蝌蚪来养以为可以变成青蛙
其实玻璃瓶中养蝌蚪
是从来没有变成过青蛙的
但是
玩活东西
总是很有意思的剪纸的日子
一张张似四方方彩色的电光纸
对折
对折
在对折
小小的剪子在上面运转自如地剪起各种花样
剪好了打开来
心中真是高兴又是一张创作
图案真美
自己欣赏好一阵子
夹在一本爸爸的
厚厚的洋书里
剪纸
并不是小学里的简贴课
而是北方小姑娘的艺术生活之一
有时我们几个小女孩
各拿了自己的一堆色纸
凑在一起剪
互相欣赏
十分心月
只要长大些
如果家中有了喜庆之事
像爷爷的生日
哥哥娶嫂子
到处都要贴寿字
双喜字
我们就抢不及地帮着茧
这是
有创意的艺术字
就可以
出现了
每个时代都有他自己的个性
我们一起创造的那个童年
也跟着长大
变老
成了今天的样子
怀念过去
也欣赏现在
憧憬未来
但愿你的每一段时光
都是青春无悔的证明
我是曹玉
祝您
晚安
明天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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