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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懒人听书出品的有声小说
逆流
一九八二
作者
刀修面家带
演郭
最过松林
第一百三十七集
其实段云
有很多话还想说
他还想安慰下赵书记
但现在
段云突然感觉
赵东升其实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退休对他而言
或许是一件好事
赵东升
还是比较心戏的
他知道
现在厂里以前
和自己走得近的人
都在忙着重新站队
倘若他和段云一起离开会议室
被别人看到的话
肯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
给秦刚那边打小报告等
眼见段云离开后
赵东升从口袋中
掏出了一根香烟
点燃后
缓缓地走到了窗前
抽了一口烟
赵东升看着窗外的厂区
片刻后
笑着
摇了摇头
晚上
段云下班回家吃晚饭后
如娟来到了澄清岩家的楼下
这几天韩寿站那边
已经停课了
只是给每个学员发了几张考试的重点复习资料
然后就安排他们在家里自习
毕竟到了年底
很多学员
忙着购置年货等事情
日常比较忙
学校这边
也要根据情况
制定学习日程
所以最近这几天
段云和程清岩
都不用去上课了
段云
在程清岩家楼下
喊了一声
几分钟后程清妍就拿着一些书本
走下了楼
今天的程清岩
穿着一件粉色的女子大衣
脖子上
还围着围巾
窈窕靓丽的身材
一眼看去依旧是亭亭玉立的样子
进入年底的大兴
天气越来越冷
寒风刮在脸上
微微有些生层
但这已经
不能阻止两个年轻人
学习的热情
灯光球场旁边的图书馆
如今已经成了段云和澄清岩
晚上自学的教师
这里查找一些资料
也是相当的方便
之前段云不在的时候
程清岩也会晚上一个人
偶尔过来找一些资料和书籍
再有几天
夜大就要开始
上学期的期末好事
留给段云
自习的时间
并不长
但好在
第一学期的课程并不算多
而且有程清岩
在一旁耐心的指导
所以段云
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从晚上七点
一直到夜里十点半
两人才离开了图书馆
月光皎洁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爸今天中午
回家的时候
很生气
他说你
不知道好歹
路上程清妍突然对段云
说道
他的一些说法
我不能认同
段云淡淡地回了一句
其实我爸
也是为了你好
程清妍
陈吟了一下
接着说道
他这人有时
说话比较直
但绝对
没什么坏心眼儿
我只是就是论事
我对你爸
没什么看法
他确实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
但我不认同
他给我提出的建议
寻此而已没什么的
段云
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
我也觉得
赵书记人挺不错的
程清岩顿了顿
接着说道
而且赵书记这么多年
也确实为厂里做了很多的事情
如今厂子效益这么好
他有很大的功劳
赵书记为厂里
做了多少贡献
我不清楚
我只能记得
他对我的好
倘若当初
没有赵书记的话
我估计我现在
还在备料车间
天天搬运弓箭呢
段云语气
带着几分感慨
接着说道
你爸他希望
我能和赵书记保持距离
担心秦厂长看到
会不高兴
他说的有道理
但做人却不能这样
工厂里的机器
是冰冷的
但人心
应该是热的
如果这个厂子没有人情味儿
他不过就只是个混饭吃的地方而已
不值得你
为他付出太多的
说得真好
程清岩闻言
赞许的点点头
接着说道
其实你这样的人才
在任何一个场子里都会获得重用的
没那么简单
段运文言摇摇头
说道
其实我以前觉得
搞技术的人
只要技术够好
是可以走遍天下都不怕的
不过
现在我感觉
相比技术
人行世故
反而更重要一些
我妈以前就说过
你这人挺会来事的
还让我多学着点儿
可惜我这人太笨了
只会读一些死书
对社会人情什么的
实在
不好把握
程清言轻踏了一声
说道
呵
其实你用不着
太考虑这些东西
由你父亲现在
谁都要给你几分面子的
段云闻言笑着说道
别人也都这么说
可我真的不想
在我爸的翅膀下
在厂里一辈子
程清岩
轻轻摇头
说道
那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段云问道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厂区
也希望这个场子
能越来越好
另外我还希望
可以继续读书深造
你现在不是已经上夜大了吗
叶大批业后
我还想继续深造
如果可能的话
我还想
去国外去看看
程清岩说到这里的时候
眼中
闪过了一抹憧憬
所以你才这么努力地
学习英语
段云文言
嘴角勾起一抹糊涂
是啊
一辈子都只是像父母这样
待在一个工厂里
想想都感觉有些可怕呢
程清岩
轻咬了下嘴唇
接着说道
我一直都想有机会
到外边的世界看看
如果可能的话
我还想来个环球的旅行
巴黎的埃菲尔铁塔
美国的时代广场
日本的富士山
我都想去看看
我这么说
你是不是感觉挺好笑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
段宇文言撇撇嘴
接着说道
人活着
就该有梦想
不过
不过什么
程清岩问道
不过
你去这么多地方
学会一枚外语
可不够啊
段云
笑着说道
程清岩文言
轻笑了两声
随即转头
对段云正策说道
那以后
就要辛苦你来教我了
好说
段云很干脆地应道
在段云看来
程清岩在这个年代
算是思想比较轻前位的女孩
她的家庭条件好
而且是家中独女
不必像铜龄很多姑娘
为了钱
和生活而犯愁
放在后世
绝对算得上是大家闺秀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家庭条件好
自身条件也优秀
所以才会比一般女孩
有更大胆的梦想
而对于段云来说
和这样的女孩子相处
会更容易一些
对了
明年的话
你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程清妍问到
当然有
端云陈也的一下
接着说到
不过到时候
我可能需要你帮忙的
帮忙
当然没有问题
程清妍很干脆地说道
你别答应得这么快
到时候可能会很忙的
搞不好你还需要请一段时间假的
段云
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
程清眼闻言
顿时露出
疑惑之色
片刻后
又问道
你是不是还需要我帮你当模特拍照片
哈
没那么简单
段云文言笑着说道
那你到底是
你的强力喷玩机做好后
厂里有用过吗
段云问道
没
程清岩说完
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虽然
程清岩的强力喷玩机
已经设计完成
也通过了厂里的测试
但就目前
红星齿轮厂的产品而言
农机齿轮
根本用不着
强力喷完这样的设备
经过传统的热处理
就已经可以满足厂家的要求了
所以程清岩
花费大量时间精力
设计制作出来的强力喷完
如今在厂里
完全就是一个鸡肋而已你这种人才
被埋没了
段云撇撇嘴
接着说道
不过到了明年
我肯定
会让你的才华又用武之地
你明年
到底有什么计划
程清岩疑惑的问到
先保密
段云
卖了个关子
说道
我就问你到时候
帮不帮忙吧
这种忙我肯定帮啊
况且那台强力喷完机
还是你帮我改进的呀
程清岩很干脆地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段云文言
笑着说道
我怎么总感觉
你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
程清岩
柳眉微皱说道
哈哈哈
那你就当做
是一个阴谋好了
段云笑了笑
看了一眼前方说道
行了
已经到家了
你回去吧
程清岩点点头
看了段云一眼后
走入了单云口
看到程清岩回家后
段云尝出了一口气
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
也转身回家了
接下来的两天
段云依旧如同往常一样
上班工作
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段云方便了很多
他把叶大的学习资料都带了过来
白天的时候在这里补习功课
毕竟之前一个月时间
他耽误了不少课程
为了应付学期末的考试
需要临阵磨枪
而到了晚上
段云则和程清岩一起在图书馆
继续学习
生活充实而安逸
与此同时
赵东升
已经开始了退休的流程
人走茶凉
大半辈子的青春和生命
都投入到了这个场子的赵东升
走的时候
却有些
悄无声息
和赵东升同样退休的
还有一个质检科的老科长
这几天厂里
为了欢送他退休
各种茶话会
坐谈会开个不断
会议上厂领导
对其以往
对工厂的贡献
给予了高度评价
回忆往昔征容岁月
各种表扬
各种追忆
宛若一曲温馨的临终关怀
而赵东升
则全然没有这种待遇
甚至厂里的那些领导
都不怎么提他
一份冰冷的文件
下达到赵东升的办公室中
就连那些
平时和赵东升
走得比较近的领导
现如今也纷纷和他保持了距离
十几年的同事关系
宛如一杯冷水
没有波澜
也没有了温度
赵东山是自己
悄悄离开办公室的
如同秋天的一片落叶
曾经高高在上
但最终
却凋落的
巧无声息
段云
只是个副科长
虽然已经迈入了忠诚干部的行列
但在厂里依旧
没有什么实权
自然也没法子
组织一些活动
能让赵东升
可以风风光光的离开
段云
也想给赵东升
在厂里最好的饭店
办个酒席
但最终被赵东升本人拒绝了
赵东升
活了这么大岁数
早已看待了很多事情
他不喜欢闹腾
也不想
亏欠段云什么人情
只是安顿段云以后
在厂里要好好工作
赵东升的悄然离开
让段云看清了一些事情
偌大的场子
出前几千工人上班忙碌
看起来红红火火
但有时候却冷酷得没有半点人情味
这样的场子
自然是不值得段云
奉献终身的
他不会成为第二个赵东升
而且从一开始
段云也就没打算
一辈子在厂里混
这半年多的火箭般的提升
已经让段云
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了
新的一年
段云是有自己的大计化的
但如今
即将过年
段云的心思
也已经不在厂里的
他需要先应付夜大的考试
然后和母亲妹妹一起回东北老家
过年
距离春节
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
夜大的学期末考试
在周日开始了
尽管缺了整整一个月的课时
但好在有成清这些天
帮着补习
所以段云感觉
试卷并不难
考试的过程
也相当的顺利
走出考场后
和几个同学相互对了下答案
粗略地估算
应该是稳过合格线的
这让段云顿时心头一松
考试过关
也意味着他终于可以轻松地过个好年了
回到家中
段云就和母亲
提前收拾好行李
准备前往东北
春运
对于任何一个后世的打工者而言
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在八十年代
同样如此
甚至由于这个年代
铁路还不算发达
就更像是一种煎熬的旅程
这年头
火车是不限票的
一节车厢
可以塞进去几十号
甚至上百号的乘客
到行李下
甚至车座下面的地上
都挤得满满腾腾的
如同
沙丁于罐头一般
这种场景在后市
是很难想象的
段云不想让母亲和妹妹遭罪
从大兴到东北老家
要好几天的路程
所以他必须要买到卧铺票
春运
让
火车卧物票
变得相当难买
除了贵
软卧甚至还需要
厂里的介绍信
才能买到
段云
让厂里开介绍信很容易
但母亲和妹妹则没有这个资格
几天前
段云就已经安顿槽东
去火车站帮自己买票了
大兴是大城市
也是一个
铁路泄露的始发点
所以抢到卧布票
并非是不可能的
另外这年头的大兴火车站
已经有了倒票的黄牛打价格高得离谱
但对段云而言
上百元一张的沃铺票价格
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买到火车票后
母亲和妹妹都非常的高兴
高秀芝也早早准备的一些干粮
准备带到火车去吃
另外母亲
还准备了一些大兴当地的土特产
毕竟回老家过年
不能空着手过去
距离春节
还有五天的时候
段云一家终于坐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
硬座车厢中
人头攒动
拥堵的寸步难行
但段云一家所在的卧铺车厢
则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乘务员提着一个暖壶
挨个给里面的乘客倒水
后面跟着的另外一个乘务员
则都售起了
主鸡蛋
和汽水
瓜子儿
以往段云坐火车都喜欢买矿泉水泡面
但这年头
还没这些东西
另外
这年头的人
喝矿泉水
就感觉喝凉水一个样
没人会买这种饮料
最后
段云还是买了几个煮鸡蛋和两包瓜子
和母亲
妹妹坐在下铺吃了起来
这还是母亲和妹妹
第一次
坐火车的卧铺
段芳坐在干净的铺位上
脸上买是兴奋之色
把哥哥挤到一边
强行霸占了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的风景
乌黑的双铜中
闪过了一抹
亮色
段云老家
在辽宁本溪的石桥子镇的红旗沟
这里现在还住着段云救姥爷一家人
记忆中
段云上次回老家过年
还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之后就再没回去过
艰苦年代老家人多次接济过
段云一家
在那个国人普遍吃不饱的困难时期
舅老爷曾经一年两次给段云一家送过几袋子的高粱米和玉米
也正是靠着这些粮食
段云一家
才过得不那么艰辛
这些年
母亲和老家
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今年
赶上段云返城
在厂里上了班
所以高秀芝决境回老家看看
高秀芝这次
带了一些大兴当地的特产
两袋子的杏干
一桶胡麻油
要不是行李太多的话
高秀芝
还会带更多的土特产过来
不过
对段云而言
他嫌这些东西带着麻烦
在他看来
钱和粮票
是最实惠的
走之前
他在黑市换了两百多斤的粮票
现金也带得几百块
有这么多钱
足够他们一家三口
和老家的人
过个好年了
坐了整整
两天三夜的火车后
段云一家终于在本溪车站
下了车
下了火车
段云就感觉到了迎面一阵寒风
带着的彻骨寒义
大兴虽然
也是北方城市
但比起东北这边
总还是要暖和一些的
可尽管这里很冷
但看到房顶和站台上的皑皑白雪
心头还是带着几分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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