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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
就发生在我们北京
是小李哥的三叔在二十多年前亲身经历这么一档的怪事
到今天三叔提起这事来依然会感到非常的后怕
九十年代的时候
小李哥的三叔
坐过出租车司机
最开始
干的是这个个体出租司机
开什么车开的那面低
面低黄面堤就那种特简陋的那小黄面包车
二十多年前
我们北京街面跑着出租车很多都是这种黄面堤
那么后来呢政府规范这个出租车运营
三叔呢
进了一家很大的出租车公司
这公司名字咱就不提了咱别给人惹麻烦
也不开面低了
改开下利了
咱们说这个事发生在二十一年前一
九九八年
当时
三叔刚四十出头
进公司开下了有几年了
但是他呢一直是跑白班
那会儿北京的路况比现在
那差远了你别看车流量没三这么大
九十年的那会儿北京出了三环
那路全是那种搓板路破土路
你想上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你经常要开过很多那种
破铁道口啊然后什么的那种反正路很不好走然后夜里边呢
也没有路灯照明
说那这儿我就很感慨你说这才二十年
城市的发展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九八年那会儿啊
三叔
跑这个白班开这下令一般是早晨九点多钟
就出家门
晚上顶多干到
七点多
头八点就收车回家歇着了
可九八年这一年眼瞅的三叔的儿子
就小升出了
因为这个
当时上五年级孩子转过年来六年级
这就要面临生学三叔家当时住的丰台花星
花乡附近那会儿也没什么好学校
所以这个想着呀
能不能在市里边儿
啊让孩子上一个好点儿的初衷
但当时
你这个跨区则校不光说你得
考试成绩达标
你还得交一比
不菲的赞助费
为了让孩子能上了个好点儿的学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三叔啊打算不开这个白班出租开夜班出租
为什么这行业里边的司机都知道出租车一
班儿
比白班赚钱多
可是辛苦
那辛苦归辛苦
这个夜班儿啊
不用像白班似四角肠乱赚
基本上就蹲几个固定点儿跑几条固定线路
啊九八年那会儿
啊夜班司机一般
拉这几个点儿蹲点儿哪儿趴火儿
首都机场
北京站
还有当时南郊这个长途客运站
开夜班车就跑这几个点儿
还省油啊还赚得多
那九八年那会儿西站跟南站还没建成呢
这公司里边儿开夜班的司机
经常说到这晚上啊
尤其是两点之前
跟机场趴活儿
这赚钱
容易
经常你能拉到外国人
外国这儿下飞机
打车都去市里边一些比较大的涉外酒店
每套活都能赚不少
有时候外边还会给小费
一般过了夜里边一两点这个机场飞机就没什么班次了
就不上机场上哪儿长途客运站
北京站
有外地进京的长途车
到这个半夜
啊这个下车的客人
挨打车
这钱后赚
当时一般的夜班司机干一宿
挣这钱顶白班干三四天的钱
可就是辛苦
一个是夜里边开车本来就比白天费劲
还有就是
黑白颠脑对身体啊
消耗比较大
但三叔当时为了给孩子赚这个择销费
他就打算跑夜班儿
想跟公司调度
申请
啊不干白班换一下班儿
换班啊还不算是最难的
最难的是什么呀他觉得这
我这还麻烦为什么因为他开这车这辆夏利啊
这几年跑了二十多万公里了
虽然说还没报废呢可是全是小毛病
这空调也没良风
啊这座椅上他
有了破窟窿了
要开这个车上手术机上接着外宾去
那人家外宾一看我这车这么破啊
这破夏荔人家不一定愿意坐过这车呀这怎么我能不能换辆新车呀我
别开下了一个换一捷达行不行啊
三叔当时就找到
这个出租车公司
管车辆调度的小孙
跟小孙商量吧情况一说兄弟这个
能不能我换辆车呀
小孙呢
人挺厚道
一听
三叔这个情况
也理解
说这个
说李哥
三叔也姓李啊李哥这个
咱们按照公司的制度这换车得排队
啊不是说谁说换当时就能给换
咱们有这个
旧车更换呀把我报废的这些
手续
而且这个您知道咱们更新换代啊
一般是公司统一一批一批批上采购
所以这下一次换新车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但是您放心
这个您跟我说了这不能让您
白张嘴
我要帮您记着点儿
如果
说啊下一批第一个就是说
能换了那肯定
有您的
如果说这是有
比如说其他的司机要是什么不干了也有这种情况他要车要新
我跟您打个招呼您去看见行不行
得嘞兄弟
我谢你可帮我
想着点没问题了
因为你要说等下一批统一采购那
不一定了一年也是他两年也是他
这孩子转年六年级然后这就要
升学了这已有没有这说这个
这车开一段他不开呢
你可得帮我盯着点没问题
你别说
小松还真办事过了两个多月
到九八年八月底的时候来消息了
给三叔打电话
说李哥有车了
不是咱们新采购的新车没到时候呢
也是咱公司
原来一位司机师傅陈师傅
陈师傅
身体不好
不干了
所以他这车被公司收回来了李哥您看看那个车行不行
就在车厂呢比您这车新多了
虽然说不是新车但是
反正您看看吧您要觉得行我帮您安排
我帮您盯着就
别人我就不说了您换这车
得嘞兄弟
三叔赶紧奔公司停车场一看啊
这辆新车
是一辆
红底灰奔的一捷达
虽然不是一手车
人家已经开了一段
瞧着外观非常的心而且转了一圈边边角角没有任何磕棚的地方
一看这个车里边
雪
白的座椅步套
一尘不染
打开后江一看收拾得干个净晶
进这个驾驶一看里程表才跑了不到两万公里
又给三叔高兴坏了这车基本就是新车一样太好了就是他了
当天晚上请人家小孙连吃饭带喝酒兄弟你可帮了我打吧一救大问题了
第二天
三叔上公司办理了相关的这个
交接手续
旧车入库
新车上路
他可叫正治
正式的成了一位夜班的出车司机了
那会儿啊已经很流行一车双班了什么叫一车双班俩司机开一辆车
白班儿一个人夜班一个人
每天有交班儿的
这样呢给公司的份子钱各自能便一半儿
但是三叔啊一直以来都坚持自己一个人开这车
白班儿是他夜班也是他
白天这车就停自己院儿里为什么
双班治啊经常碰上一个问题就是有时候碰上一些事故
还刮了呀蹭了眼你是赚个人啊什么的这责任容易说不清楚
所以三叔呢为了避免这麻烦自打干这行以来从来没跟人拼过份子钱一直都是自己干自己的
为了一心的踏实
啊还正式开始拉板班了
他开上这辆捷达哟
感觉真不错这车跑起来
又稳又有劲儿
比过去开那个破瞎力强多了
他刚开始
开夜班啊
还有点摸不着门兜
干了没多少日子就上道了
一瞧这夜班来钱是快啊
随便
机场趴一活拉到五棵松
这一趟挣的钱顶白班两天的收入
因为那会儿北京的生活节奏远没有今天这么快
生活水平也不高一般老百姓
你白天大伙儿出去
办事儿里上班的什么的坐公交车骑自行车
不舍得打车所以白天这个出租车的生意不太好坐
晚
上不一样
机场拉的很多都是人家来出差
来旅游的外国人
出售阔绰还经常给小费
还有就是夜里边大部分公交车停了
能选择的就剩出租车了
所以这个夜班除了辛苦
挣钱确实比白班容易多了
三叔很高兴了新的话说这个
累点怕什么好好拼一把
爱多给们儿子挣点钱
哪儿知道他接手这辆
接拿车不到半个月
情况可就不得对劲了
头一回碰见怪事儿啊
是在九月中旬有一天夜里
也就大概
半个月左右
这后面眼瞅着天快亮了
当时三叔呢
从北京站啊接了一对年轻的叔妇
瞅这夜会刚下车大包小包拿着不少行李
那么三叔呢接过人家这个行李一见一件放进后备箱里边
扣好了盖儿
这乘客夫妻两口子坐的出租车后排
去哪儿啊去亚印村
九八年那会儿北京还没有什么塞闭地这概念亚印村那算是就比较
高端繁华的地界了
所以三叔开着车奔亚印村
这后排这个乘混
乘客小伙子呀
挺能聊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跟三叔聊天
三叔这人很内向
不想大家想着北京低歌全话唠
叨叨叨叨叨叨没完没了不是
所以他一般就是人家要是说的话他就听着
啊爱捧个哏
这小伙子叨叨叨叨聊
他在旁边
是吧
您看看
有一句没句支应着
结果这车开了一会儿就听那位女乘客呀
跟自己丈夫念叨
怎么
怎么臭
啊
什么味那么臭是不是你身上的呀
这小两口在后段上就记过忌过那
路啊身上就你事多
那昨天晚上呢我也没顾上洗澡呀行了这坐了半天火车了去没多大味儿那忍忍不就教你身味怎么那么臭啊这个
不对
不对
我闻闻
就别别闹这坐着车
不是不是不是你身上那味儿
什么味我怎么觉得
什么肉
臭肉的味儿了
这三叔这儿开着车然后从这个后视镜里往后看
就瞧那女乘客呀坐到那儿提着鼻子稀路西路的扭着头
他就闻这个后排座椅这夹缝儿
那么他当时这开着车人家这小两口在号边这个
人怎么腻过这他也不能说什么他可是什么味都没闻见
你琢磨着
这个跟我这车上去大情骂俏得咱别搭茬假装看不见嘛
这男乘客那绝对是不好意思一个劲扒着媳妇你干嘛呢
干嘛呢坐好了哪有味儿啊
不对
这女乘客一个劲是说不对一个劲儿嘴里边
似乎说了一路
这个距离本身不算太远所以眼瞅着车倒地方了
停得压印村一个酒店门口了
这个女乘客这一路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臭啊臭啊油味啊什么味
给三叔弄挺烦
所以到地方啊
他也没主动下车
帮人家拿行李
那这边劫了车去人家乘客自己
下来他把后箱打开人家拿完行李
三叔跟他们说说帮我把这后备箱盖上扣好
人家光一下给这后箱盖扣好
他呢
踩脚油门掉头他可就开走了
就在掉头的一瞬间他从反光镜里边
发现那对夫妻一边推着行李往酒店走
一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一个劲儿看他这辆车
三叔当时也没多想开车就走了
这点啊
天已经快亮按说别收车了
但是按他这意思呢
再坚持坚制回北京站那边儿看看能不能再拉一单
可是开了没一会儿他觉得挺累很疲劳
情实眼说这套路也不算太远
刚才还没觉得这么困这么了一下这困劲上来了眼皮妇打架
琢磨算了这中点也差不赶紧回家吧
那可不能疲劳驾驶这钱可挣不完
回家睡一觉
你说夜里再说吧
转天下午睡醒觉
起来吃完饭呀他开车出来上附近
一个经常去这洗车房子打的洗洗车
车交给这个洗车房的小工然后他呢
在那个马路牙子这儿抽烟
一会儿的功夫
这洗车小空跑出来了
哥
咱那车的后备箱
用不用坐个
出军镜味儿啊
一说这话三叔心里就一动什么意思啊
怎么我后备箱有味儿
不能啊这
我这后面从来不放东西啊
他这后备箱里基本上就搁一个那种擦车用那个长伴胆子您哥也都见过胆土的
搁个灭火器
这是
安全必须的
没有比什么味儿的能是
跟着小姑倒这个
洗车间
这后箱开着呢
这三叔走到边儿上弯腰把头
探你提鼻子一闻
喝
好
家
伙
差
点儿没给他熏用过去
这
被子就没
闻过这么恶心的味儿什么味儿这是
当时眼前一黑差点吐这后备箱了
什么味儿没法媳妇我恶臭恶臭的
这怎么回事赶紧跟这洗车小公一块儿把这后备箱里全拿出来放在地上
也没什么呀
就是这个什灭火器什么胆子呀这好
还有一个那个翻毛绒的垫子翻出来抖了
什么都没有干个净净的
这后箱里边鸡脚旮旯都看了
没有任何污渍说什么东西洒在这儿了什么
斜
了门儿了
更怪的什么这鸡样东西拿出来
单独闻
没有
任
何异味儿
唯独就这后备箱里边你要把头炭着奇臭无比
可是你蘸这个边儿上这个味儿不往鼻子里窜
这洗车小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最后你怎么弄这这么臭那就
做厨味儿吧那除味记丝呲丝丝这儿喷
完了各种这个
香精类的东西阵连喷带擦都折腾完了
好像好多了
但这味儿还不太好闻一感觉就是混在一块儿这种混合型的而且这个
这些烂圾帮的香精喷得太多让人闻着
冲鼻子
当时三叔马上可就想到头天夜里
从北京站拉那对小夫妻
坐车的时候
提到臭味的事了
怎么着看来人不是瞎说呢
是父是昨着坐的这个
车后座上
闻到这屋我怎么没文件呢他
他自己开车的时候一点都没闻件
他觉得这事很蹊跷
因为他自从接手这辆车之后对这个车做过详细的检查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车非常的干净
而且当时后备箱
也检查过没有任何异味
他也从来没往后边放过任何吃的什么熟食
这里边搁着灭火器跟这个
这胆土这胆子
这东西他不可能说有臭味啊
再有就是拉活的时候往里放行李那行李头放进去拿出来
平时从来不用后备箱拉自己的东西
洗车的时候他跟这小姑仔细检查了后备箱也没有任何污渍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开始时候好好的是怎么突然进这后备箱这么臭
三叔当时没想到的是这一件
奇怪的小事儿
却是一个不
祥
的
开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