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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腾讯音乐天琴实验室独家AI字幕技术生成
欢迎收听有懒人听书出品的虎鲸的铁拳
作者
刘笑
演播
轨迹
艰难而正确的选择
离开克格勃
到民主德国不久后
柳德米拉生下了第二个女儿
普京一家人住在民主德国国家情报局安排的一栋公寓里
这里还住着另外的五户苏联人
都是特工人员及家属
普京工作的大楼
从这里出发只要五分钟就能到
孩子闷上的幼儿园也在同一个大院里
关于在民主德国的生活
柳德米拉的记忆更感性
他们每周都要清洗窗户
产品丰富
虽然赶不上联邦德国
但总比苏联强
有一个细节我很惊讶
是一件小事儿
清晨上班前
大约七点
民主德国各家的妻子来到后院
在两根柱子中间拉起一道绳
然后他们把洗好的衣物晾出来
一件一件
非常的整齐
大家都是一个样子
民主德国安全部门的人工资比我们高
当然
我们想方设法地节省开支
为的是攒钱买一辆汽车
真的
我们坐在皮箱上
梦想回家
最初我们非常想家
生活方面
普京的记忆只有一件
我们常去一个叫拉德堡的小镇
那里有民主德国最好的酿酒厂
我经常要一个三升的小桶
把酒倒进桶里
装上龙头
然后可以直接从桶里喝酒
所以我每周喝3 .8 升的啤酒
我的体重因此增添了25 万
达到了165万
普京当选总统后
俄罗斯的记者找到了这家名为埃姆德尔的啤酒小店
店主还记得普京
他一次也没有喝醉过
俄罗斯旅游公司由此推出了德国的普京之旅
拉德堡小镇的这个酒店被命名为普京脚
不过
也就在这个普京脚
当苏联的禁酒令颁布后
普京的同事亲眼看见普京将一桶啤酒倒进了花坛
之后滴酒未沾
少年时代的朋友后来感叹
曾经无比冲动的普京
后来自制力竟然如此的强大
在普京出国的这段时间里
苏联发生着不可逆转的变化
1989 年10月7日
普京的37 岁生日
民主德国在庆祝建国40 周年
而联邦德国的柏林发生了骚乱
一个月后
柏林墙倒塌
柏林墙倒塌引发的连锁反应1989 年12月的一个夜晚
德累斯顿市民聚集在一起
愤怒的民主德国人捣毁了附近的民主德国安全局分布
有人说
苏联的秘密警察办事处就在旁边
于是
愤怒的人群便涌到了克格勃
德雷斯顿分局的门前
接下来的这段经历
是普京在民主德国最难忘的经历
当天晚上
正好克格勃德累斯顿分局的负责人不在
剩下的工作人员中
普京不仅军衔最高
而且资历也最长
看到外面不断涌过来的民主德国人
普京先把平时负责防卫的苏联边防军小分队召集起来
让他们荷枪实弹
在窗口架上机枪
以防群众冲进来
双方处在对峙的状态
局势在不断的恶化
普京拨通了驻德累斯顿苏军的电话
司令员认真地听普京描述了他们面临的形势
但却无法做出任何决定
他必须请示莫斯科
一会儿普京再次打电话过去
却被告知莫斯科保持沉默
大楼中保存有大量的克格勃的机密档案文件
尤其是见人档案
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受到威胁
根据苏联与民主德国两国政府的协议
保卫力量有权对进入保密设施的人开枪
这可以作为入侵行为处理
但是流血是最后的选择
不到最后关头
普京不愿意动用武力
人们越来越愤怒
普京终于下定决心走出去
问问他们想得到什么
与情绪激动的示威人群对话
这样做的风险极大
但普京此刻没有别的办法
就这样
普京带着两名苏军士兵走出了办公楼
人群中有人问
行
这栋楼是用来干什么的
普京回答
这是合法的苏联军事设施
人群里有人高
那你们在停车场的汽车为什么挂德国牌照
你们在这儿到底干什么
言下之意相当明显
我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普京回应
两国政府之间有协议
允许我们使用德国牌照
人群中又有人
你是谁你的德语说的这么好
普京回答
我是翻译
人群中有人表示难以置信
翻译怎么可能讲的这么流利的德语
普京渐渐清楚了
他们并没有明确的诉求
只是因为情绪激动而聚合在一起
普京走出大楼与他们对话
也缓解了他们愤怒的情绪
普京告诉他们
这栋大楼和民主德国国家安全部没有关系
同民主德国军队也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苏联的军事设施
享有治外法权
说完这些
普京走回了大楼
而他们的态度完全的缓和了下来
回到了办公楼
普京再次集合了周围的保卫人员
说明了目前的形势
并且与当地的苏军再次联络
得到的回应与上次一样
莫斯科没有指示
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现在
莫斯科保持沉默
到了深夜
人群慢慢的散去
几个小时之后
当地的苏军指挥员终于为普京派来了武装人员
但此时人群已经散尽
分局脱离了危机
苏军的指挥员告诉普京
这是他个人的擅自行动
莫斯科依然保持沉默
这件事给普京的头脑中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诚如指挥员的回话
没有莫斯科的指示
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现在莫斯科保持沉默
多年后
普京这样回忆
我当时的感觉是
这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
已经消失了
很清楚
苏联正在生病
而且得的是不治之症
全力瘫痪
柏林墙的倒塌让民主德国共产党由此失去了执政地位
紧接着
德雷斯顿的民主德国安全部门负责人自杀身之光束行动内情的当事人自杀
所有的直接证据就此消失
这段历史沉入了深墨
普京在行动中扮演的真正角色也永远的成为一个谜
新的民主德国政府开始了对情报人员的清理
普京在民主德国的所有同事不但丢了工作
还被禁止从事执法教育或在政府部门工作
1990 年初
民主德国安全部门甚至对普京发出了逮捕令
即使没有民主德国安全部门的逮捕令
普京也不得不离开民主德国
如果民主德国的反情报部门知道你在民主德国的一切活动
这就意味着他们也知道你在情报小组的一些事情
直到与你工作的每一个人
你的整个特工网也就毁了
我们毁掉了一切
所有的通讯记录
接触记录和特工往我们自己又烧毁了大量的材料
我们最后把炉子都烧炸了
普京带着妻子和她的两个女儿回到了出生地
列宁格勒
四口人还是回到了那个两居室的老房子里去
他们用在民主德国的所有积蓄
购买了一辆伏尔加小汽车
还带回一台民主德国邻居送他们的旧洗衣机
这台洗衣机已经用了20年
普京一家将其带回苏联后
又用了五年
多年后
想家的柳德米拉告诉媒体
我们当时从电视机里知道了一切关于苏联改革的情况
但回国后
我没发现任何的变化
人们还在排长队
还要领配齐卡和购物券
货架上还是空空的
从民主德国回到家乡
浦精油现已转为预备役
他很幸运
进入了母校列宁格勒大学
出任校长外事助理一职
而且他的身份依然是克格勃的军官
普京过去在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的老师阿纳托利索布恰卡当时已经是名声鹊起
后来是在这位老师的提议与推动下
列宁格勒恢复了
就明圣彼得堡
作为全国著名的民主派人士
1990年
索布恰卡当选为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主席
在若干媒体当年与第二年进行的苏联全国年度人物的评选
里索布恰卡总是排在叶利钦之后
列第二位
普京过去在列宁格勒大学留校任教的同学邀他去帮助索布恰克
普京稍有疑问
我毕竟是克格勃的官员
他不了解这一点
可能会连累他
不过还是去拜会了索布恰卡
自我介绍后
索布恰卡的回答很迅速
我去跟校长说
你周一就过来上班
我们立即签协议
普京的回答也很直接
我对这份工作很感兴趣
但是有一个情况可能阻碍工作调动
我必须告诉你
我不仅是校长助理
我还是克格勃的预备役军官
听到了普京的介绍
索布恰克有点儿意外
想了好一会儿
他说
好吧
你从克格勃辞职算了
后来回忆这个场景
普京说自己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反应
他是教授法学博士
列宁格勒的苏维埃主席
我没想到他这样的坦诚
这是普京的微妙时刻
他必须告诉他的克格勃上级领导
他打算换工作
这话很难说出口
同样幸运的是
普京却见了他的上级
得到的回答很爽快
为什么要辞职
没必要去工作
好了
没有问题
问题还是有的
在戈尔巴乔夫的民主化改革浪潮里
曾经的克格勃
此时却成了过去集权统治的象征
因此
普京的克格勃身份给他带来了相当多的困扰
从列宁格勒大学到列宁格勒苏维埃
普京招来了许多的非议
普京是克格勃特工这件事儿
后来闹到了索布恰克那里
索布恰克必须正面的回应这种指责
索布恰克的答案非常明确
而且很真诚
他不是什么刻薄的人
他是我的学生
他曾经在国外从事情报工作
是在保卫国家的利益
他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的工作感到羞愧的
不仅如此
索布恰克出差时还特意拿出一些空白的性质
在下面签上名
交给普京
有普京相机处理各种事宜
这是并不多见的信任
尤其对一位处于社会整体负面评价之下的克格勃成员
但克格勃身份问题仍是普京的困扰
此时
索布恰克已经成为了列宁格勒市的市长
而是长的经济顾问丘拜斯等改革俱乐部的中坚人物都来自列宁格勒大学
索布恰克正是这群人的首领和保护人
普京已经调任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主席顾问
作为索布恰克身旁的人
掌握着处理商业机构问题的大全
如果不离开克格勃
他会给索布恰克的政治前途带来巨大的伤害
离开克格勃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很困难
尽管我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没有为安全部门做过任何事情
但我的整个生命仍然是与它们连在一起的
普京后来很真诚的回忆了这段岁月
而这个时候
还是苏联没有解体的1990年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苏联将会向何处去
普京也很坦诚
索布恰克是著名的政治家
他把我的未来与他拴在一起
也有风险
一切都可能瞬间瓦解
1991年6月
普京被任命为圣彼得堡市对外联络委员会主席
两个月后
震惊世界的819 事件爆发
最终促成了苏联的解体
在政变的全过程中
索布恰克坚定地站在了民主派叶利钦一边
但克格勃全力支持紧急状态委员会叶丽琴的对立面
虽然已经有过莫斯科保持沉默的经历
但这场政变仍然震撼了普京
当时很痛苦
事实上我的生活被撕成了两部分
在那之前
我并不真正理解在俄罗斯发生的改革
我从民主德国回来后
能清楚的感受到正在发生着什么
但是在政变那些日子里
我加入克格勃时为之奋斗的所有理想、所有目标都破灭了
经历这一切的艰难程度是难以想象的
我的全部生命曾经投入到安全工作
但我已经做了选择
普京必须再次做出抉择
是支持索布恰克以及民主派
还是回到克格勃
捍卫苏联的完整
最终
普京选择了索布价格
他公开发表了退出克格勃的声明
并递交了辞职报告
多年之后
普京这样对媒体回忆自己的心路历程
我在索布恰克那里任职
这个职位虽不是关键性的
但却有权去解决相当多的涉及各类商业机构利益的问题
而我从来不允许自己按照有利于某些集团或公司的利益的方式去做
我觉得我是在尽力为圣彼得堡和国家的利益工作
为了不损害索布恰克的名声
我不得不在工作的初期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
这段时间顺顺当当的过来了
因为我是从列宁格勒大学这个屋顶下来到列宁格勒苏维埃的
索布恰克本人也来自这所大学
而且所有的人都清楚
他为自己挑选的都是这所大学的人
但是当时就已经有人想对我进行讹诈
因为社会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有关于我真实身份的传言
泄露情报的是那些当时已经被解职的克格勃人员
有些人对我说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指定的事情
就还会有情报泄露出来
你瞧着办吧
当时我接近于作出决定的临界点
或者离开列宁格勒
苏维埃不受讹诈
或者留在那里
但是
必须彻底地开始新生活
这就意味着要告别克格勃
也就是说
我面临着两种相互对立的选择
考虑到当时安全机构本身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
许多的事情完全的不明确
所以我开始倾向于离开克格勃
而就在这时
正便开始了
如果我不执行命令
就将违背事业
如果我执行命令
就会违背道德责任
而这些责任是我来列宁格勒苏维埃工作时承担的
当然是自愿的
在这一时刻
我的出发点仅仅是道德的责任高于刑事的责任
最终这一点加上其他一些因素
使我做出了离开安全机构的决定
要知道
我的辞职报告是在政变当天1991年8月20日写成的
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我面临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
我可能被利用来解决某些国内的政治问题
我是来为祖国和人民服务的
我有自己的神圣使命
而不是让人力用来进行国内政治斗争的
那时
我十分现实的考虑了所有情况
比方说克格勃列宁格勒局的领导会更换
在这种情况下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也就有可能被要求参与他们的特别行动
当我被置于道德和责任之间时
我索性先跨出了预防性的一步
做出了有利于道德的选择
但实际上
我什么也未能改变
我也没有退出共产党
苏联共产党停止活动
我成了无党派人士
实际上
一切都崩溃了
当政变开始时
我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首先
我不能同意事态的发展
我认为
后来成为圣彼得堡地区和国家最主要人物的人们
当时所公开讲述的一切是错误的
他们的领导纲领都是错误
因为我研究过外交问题
毕竟在情报机关工作过
对我来说
当时十分清楚的是
我们在各个方向上的单方面裁军
绝对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的结果
我们和不久前的地缘政治对手的关系必须保持适度
而在那个时期
处理这种关系的人们并不知道湿度
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从前的制度已经死亡
他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果我们想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好事儿
那就应当置身于新的体制里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做实事儿
以便消除现有的荒谬状态
并将这一进程纳入到积极的轨道
我记得我是在离退休还有一年多的时候离开克格勃的
所以我没有服役到退休
住房也没有
在那些日子里
没有人能知道对抗会怎样结束
而我有妻子
孩子
正是因为如此
做出决定才十分的困难
坦率地讲
我当时甚至想过
如果政变以政变分子的胜利而结束
并且我也没有被关进牢房的话
那在今后该怎样的养活全家
说句老实话
我甚至想过去开出租车
好在我还从民主德国那儿开回了一辆伏尔加
因为我知道
如果政变分子胜利了
我就没有地方可工作了
我对这一点了解的十分清楚
我唯一要操心的事儿
孩子怎么办
怎么保证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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