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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莫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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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霸一起
读名柱
今天我们继续来读
海明威的
老人与海
太阳终于落下去了
星星马上就跳了出来
在灰黑的天空中
一闪一闪的
圣地亚哥观察着天上的星星
知道大鱼
一直都没有改变它的路线
晚上
气温下降得很快
圣地亚哥身上的汗水早就干透了
所以他现在感到有点冷
原来盖在鱼耳峡上的麻袋白天被阳光晒干了
他把麻袋取下来披在肩上
并把吊索
挪了出来
有了麻袋垫着
吊走的压力好像减少了一点儿
我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也拿我一点办也没有
圣地亚哥弯着身子
靠向船头
这是他现在能坐的最舒服的姿势了
只要他一直游着
我们双方
都没有一点办法
夜里
大鱼拉着小船缓缓的行驶着
有一回圣地亚哥站起来隔着船舷撒尿
那吊锁在月光下
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光
从他肩上一直钻进漆黑的海里
他抬头观察星星
确定方向
我现在
看不见哈瓦那炫目的灯光
我们一定是到了更偏东方的地方
哎呀
不知道今天的棒球大联赛结果如何
如果有台收音机
那该多好啊
唉
我怎么老是想着那玩意儿
想想现在正在干的事儿吧不要再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要是马诺琳在就好了
他可以帮我一把
也让他见识见识这种光景
像我这个年纪的人
真不应该一个人行动
可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吧
我一定要记住在那条金枪鱼没坏掉前吃了他
记住了
为了保持体力
哪怕只吃一点点
对
我明天早上
必须把它吃了
圣地亚哥就这样翻着身子靠在船头
任由大鱼
拉着小船缓缓行进着
他偶尔观察一下星座
偶尔看一看海面
夜间
两条海豚游到小船边
为这小船翻腾和喷水
玩得可开心了
圣地亚哥能辨别出
发出喧闹喷水声的是雄幸海豚
发出喘息般喷水声的是雌性海豚
他们总是相亲相爱
相伴玩耍打闹
多么可爱啊
跟飞鱼一样
他们也是我的好朋友
接着
圣地亚哥怜悯起那条被他钓住的大鱼来
他真聪明
真奇特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鱼
不知道他的年龄有多大了
真奇怪
他为什么不愿跳出水面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跳出水面来
或者来个猛冲
把我搞垮
不过
也许他从上钩过好多次
所以指道如何搏斗
他哪儿会知道他的对手只有一个人
而且是个老头儿
不过
他该是一条多大的鱼这么大的鱼
在市场上
应该能卖一大笔钱吧
他舀起耳来像条雄鱼
拉起吊索来
也像熊鱼
搏斗起来一点也不惊慌
不知道它有什么打算
难道
他也跟我一样地
不顾死活吗
这让圣地亚哥想起有一回
钓到了一对大马林鱼中的一条
因为雄性大马林鱼
总是让雌性大马淋鱼先吃
所以那条上钩的
正是雌性大马淋鱼
当雌鱼发现自己上钩了拼了命地摆动身体
越想挣脱鱼钩却被勾得月老
最后
金疲力尽地放弃了
那条雄鱼始终不曾离去
在吊索下蹿来窜去
他离吊索很近
当时
圣地亚哥还担心
雄鱼会用它的尾巴把吊索割断了
因为
雄性大马林鱼的尾巴
像大镰刀般风里
大小和形状
都和大镰刀差不多
他把雌性大马林鱼打死
让马诺琳拖上船
雄性大马林鱼高高的月像空中
看看雌性大马林鱼在哪里
然后掉下去
钻进海水里
雄性大马林鱼跳起来时
胸鳍就像淡紫色的翅膀
大大地张开来
于是
他身上所有的淡紫色的宽条纹都露出来了
是那么美丽
而且他始终待在那儿不走
他们如此相亲相爱
难舍难分
看得我都心酸
圣地亚哥想起当时的情形
不禁伤心起来
马诺琳当时也很难过
因此
我们请求有这条雌性大马离鱼的原谅
马上就把它宰了
要是马诺琳在这儿就好了
圣地亚哥说出声来
现在他是如此想念马诺琳
他动了动靠在船头边缘木板上的身子
通过勒在肩上的吊索
感受到这条大鱼的力量
他正朝着他所选择的方向
稳稳地游去
使我用鱼饵欺骗了他
他现在
正在反抗呢
他一直待在黑暗的深水里
远远地避开一切圈套
罗网和轨迹
我却远离海港来到这儿
谁也没到过的地方
找到了他
现在
我和他被拴在一起了
从中午开始到现在
而且
我和他都没有帮手
只能靠自己看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吧
也许
我不该当渔夫
因为
我能清楚地知道鱼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会怜悯他们
这让我自己也感到难受
然而
这正是我生来该干的行当
我一定要记住
天亮后
就吃了那条金枪鱼
天还没亮
这时
圣地亚哥背后有一个鱼饵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只听见钓竿动了动
接着啪的折断了
挂在上面的吊索
越过船舷往水里直溜
圣地亚哥迅速拔出刀子
左手用力扯住压在左肩上的吊索
身子挨着船舷
伸出右手
麻利的把那根往水里溜的吊索割断
然后
顺便把离他最近的挂在另一个钓竿上的吊索也割断
接着
圣地亚哥一只脚踩住那些吊索卷的末端
用一只手熟练地把这两个没放出去的吊索卷的断头
系在一起
牢牢地打上劫
现在
圣地亚哥已经有六卷被用的吊索了
他把它们
全都接在了一起
等天亮了
我就把这些备用吊索卷儿
连到那根钓着大鱼的吊索上
我不知道刚才咬耳的是什么鱼
很可能是一条大马淋鱼
或者是大金枪鱼
或者是鲨鱼
但是
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
要是为了钓上一条小鱼
而把这条大鱼搞丢了
那可得不偿尸啊
唉
真希望马诺林在这里
可是他并不在这里
只有我自己战斗
还是尽快想办法
把这根吊索
和那些备用的吊索解到一起吧
别等天亮了
圣地亚哥开始摸黑行动了
他慢慢地移动的身体
把那些备用吊索卷拿过来
用脚压住吊索
一只手
麻利的系着吊索的末端
尽量不扯动吊索
免得惊动了那条大鱼
可就在这时
吊索被猛地扯了一下
圣地亚哥一不小心被拖倒在船板上
脸刚好朝下
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鲜血
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但还没流到下巴血就干了
紧紧地粘在脸上
圣地亚哥没有动
只是紧紧地拉住手上的吊索
等大鱼拖着小船
又平稳稳地行进了
圣地亚哥才慢慢地爬起来
半蹲着身子
一点儿
一点儿地像船头挪动
费了很大力气
才回到船头
他靠在船舷上歇息着
把麻袋重新劈好
并把吊索
轻轻地挪到肩上的另一个位置
缓一缓
原来的疼痛
脸上的伤
并没有影响到他
相对来说
脸上的那点痛
不及肩膀上疼痛的十分之一
又歇了一会儿
圣地亚哥小心地拉了拉吊索
试了是大鱼拉拽的分量
又把手
伸进水里侧量小船航行的速度
打鱼啊
大鱼
你为什么突然摇晃了一下呢
是不是吊走在你高高拢起的背脊上滑动了一下把你弄疼了
可是你的疼
又怎么急得上我的疼呢
不管你有多大的力气
拖着这条小船
你总有累的一刻
而我什么都不管了
我有足够的吊索来对付你
大鱼
我跟你杠上了
以我看
你也是跟我杠上了
你能熬多久
我也能熬多久
这时
正直破小
气温很低
海面上
冒起一丝丝寒气
圣地亚哥只能靠那个麻袋取暖
他尽可能的把身子贴在船舷上
只为了获得多一点的温暖
可是
并没有用
他依然冻得发抖
海里的大鱼
一直拖着小船
平稳的移动着
吊索
绷着
插入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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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