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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无论在何地
拿起一本书
心境了
周围的世界
也变的安静了
您好
欢迎收听由竹意有声提供版权的
读书读人读文化
作者
宝建国
演播
四月是朵云
第二集
读市
第六篇
第一次上山拉羊粪
一九七七年隆冬的一天
社里号召给智农点上山拉羊粪
我们供销社十多个年轻小伙子在赵丰年副主任的带领下
每人赶上一架马车
半夜里就出发了
拉阳粪的地方实际距离并不会很远
也就有四五十公里
乡村弯弯曲曲的土路小道
路面上的浮土能埋没鞋子
正是寒冬腊月天气
下半夜又是最冷的时候
呼出的热气在眉毛胡须上结上了冰霜
寂静夜晚只有白毛风在呼啸着
刮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似的声痛
去实是空车
我们这些赶车人冻得车上坐不住
只好牵着马车一路喘气小跑
走了十多里路
冰封的黄河横躺在面前
像一条白玉带
曲区弯弯飘向远方
银白色的黄河
映照着漆黑的夜晚
十几辆马车连成一串
小心翼翼地向前缓慢移动
过了黄河
开始在山路上行进
我们一边走
一边寻找羊圈
找到了羊圈就能拉到羊粪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
我们终于找到了土围子羊圈
这个时候已是人困马乏
又冻又饿
被汗水浸透的内衣贴在身上冰冷冷的
山里的寒风又硬又冷
大伙四处找了些沙蒿柴
点起火堆
一边暖和身子
一边啃着冻得硬邦邦的馒头
烤着火喝点水吃点东西
身子暖和些
就紧张地开始鲜挖手刨
往麻袋里装羊粪
寒风吹起的羊粪碎沫渣子
不停地往人的脸上刮脖子里灌
羊粪装好麻袋
抬到马车上
每辆马车装上六七麻袋
捆紧绑好
赶着马车开始下山
下山并不轻松
路斗车每个赶车人一手蹬紧马的缰绳
一首紧紧抱着车员
人和马都是后蹲似的在缓缓行进
最危险的一段路
还是过冰封黄河
冰面上到处都有裂缝
不停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让人心里直打鼓
这时已是午后
太阳照耀下的冰面低洼地方有些浮水
晚上在上面行走还不感到害怕
这时每辆马车装有上千斤羊粪
一旦有个闪失
再重的马车压塌了冰面掉进黄河里去
后果就不堪设响了
我们给煤匹马的蹄子上缠上草绳
防止马在冰面上有个闪失滑岛
赵丰年副主任觉得我的年龄小
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他赶的那辆马车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不断的给我鼓劲儿打气
好在前面有向导带路
冰上过黄河不能直线行进
水缓的地方冰后
水集的地方冰雹
我们提心吊胆的紧随着向导在黄河上绕行
绕了一个多小时
才安全穿过黄河
一颗悬着的心
总算放了下来
回到家
浑身像滩了似的又困又乏
一想起牵着装满阳粪的马车
从黄河冰川上穿过
就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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