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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快节奏时代
你还会用笔去写东西吗
大家好
欢迎收听唯物论
我是张玉良
以前我还在出版社工作的时候
组织过很多次作者签售会每次准备活动的时候
我总要提醒书店一定要多准备几盒签字笔
因为那时候签字用的笔质量大都不怎么好
一支笔经常写不了多少字就没水了
有时候写到一半儿还经常坏掉
好在那种比倒也便宜
所以没什么人把它当做一个稀罕物件儿
就在前不久作家卢思浩告诉我他还真的保留了一支当初的那种签字笔
那是她在2013 年第一次签售时候用过的笔
虽然早就写不出字来了
但一直也没有把它扔掉
卢思浩跟我说想讲一讲笔的故事
我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意外
心想作假嘛
这很正常
但实际上它对比的执念
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嗯
我对于笔试有执念的从我小时候开始
因为我跟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
小时候是一个大舌头
就是说我舌头上有两根筋
我从小不能吃鱼不能吃排骨
因为我卷不出来
那个骨头吐出来次所以我从小说话方面是一个巨大的缺陷
导致我在班级里面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小孩子想的不多
要么就看书啊
或者是跟别人玩啊
我是没有跟别人玩过任何游戏就是小时候什么都没有
我爸妈跟我说过我14 岁的时候才可以做手术
虽然后来八岁就做了
因为我爸爸是蛮爱读书的一个人
他就说让我读书怕我读不懂
所以给我一个当时的复读机
然后他贿赂把那些东西录下来
我一边听我就一边用笔在写
然后抄东西抄抄抄抄
这是我一开始
对于写字和读书的一个大概念吧
到了小学的时候就不可避免要去班级里面
但我还是不能讲话
我就需要去交一些朋友
所以按照一个比例来讲的话
呃8 0%的人要么不搭理我
要么就有意无意的孤立
我还有2 0%的人
他们会给我写小纸条
所以我也只能用写字写纸条的方式给他传回去
这在我小学四年级之前是我交朋友的
几乎的唯一方式就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一个小孩一个小男孩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真的还蛮痛苦的
因为会被很多人鄙视
所以对于我来讲
人生中的唯一一束光
那个时候的文一束光就是
我的好朋友用笔给我写的小纸条
其实到现在我家还有三个大盒子
因为搬家搬得很多
丢了一个还有两个盒子里面都是小纸条
然后因为当时是用水笔写的
所以很多字
其实时间久了
它会有一点点模糊
然后当时手可能擦到就有点模糊
但我还是会把它一直留到留到今天做完手术到了初中的时候
然后我自己就去当了语文课代表
因为我想去弥补我之前所有说的话
但是有一个问题
就是说其实我这个人不善言辞
毕竟很多时候没有讲话
所以从高中到大学
我的性格就定型了
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高三的时候我就出国去了墨尔本是澳大利亚
然后当时我一个人在澳大利亚属于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阶段
墨尔本跟中国的时差是三小时的QQ 其实没什么用的
因为彼此有时差
加上周末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玩
我在家里相对于交流来讲
我当时是没有办法跟老朋友去交流
实话实说写信漂洋过海也很
那所以我都在自己写信
然后会写我四五个月的整个的一个流程
一个生活的经历
然后差不多会写四五个月
其实等于一个小日记本回了国之后我就会把这小日记本送给我朋友
然后我朋友都会说这是他们收到很贵重的礼物
然后没有办法马上还给我我又过了一年
我在回国的时候
他们也会给我一个小本子
也是他们记录的生活内
一瞬间我用笔小朋友的心态又回来了
我会觉得比它记录的东西是最真实的你说了话你会忘记你拍的照片
当时的情景
你可能也会忘记
唯有用笔写下的心情
你无论过多久
你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真诚2012 年的时候
玛雅人传说是世界末日吗
心想世界末日要到了我要做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全球去旅行
去德国去芬兰
然后去埃塞俄比亚去非洲
当时埃塞俄比亚可能现在也是是一个相对来讲非常落后的地方
但它路
后背落后
它有一部分是国际援助的那些地方都相对来讲比较好
然后我当时是参加了一个志愿者活动
去埃塞俄比亚去为当地建一个信号塔
但我是整个志愿者服务的后勤人员
我也不可能去真的去一个砖一个砖去见那个型号的
所以其实我是待在帐篷里面待了差不多有三个月
我记得有一次
我们坐车
然后去送红色警示旗
然后施工的不远处是一堆平民窟的小孩
然后我跟他是语言不通的差不多
我会每三天去一次基地
然后每三天都会经过那个地方
当时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点什么事情
我当时去挪了三箱水跟我的好朋友
我会发现他们开心是很开心
但好像水对于他们来讲没有那么重要
因为他们其实虽是贫民窟
但是其实也会定期有缘住在里面
然后我想了一想就去跟当地人去交流
然后发现语言也不同
于是我写了四封信
因为我是当时已经在尝试创作输了
有一个概念叫做你要去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
无论情况怎么样
无论大家的童年怎么样
他都无法定义你的未来也无法否认说你未来过不上好的生活大家只要相信去努力
都可以虽然听起来很像是安慰啊
然后我交给了我一个朋友
然后拜托他交给了一个会翻译的人
然后翻译成了当地的文字
我在那边待了三个月
写完这封信的时候是第二个月刚结束还有最后一个月我就把那封信递过去了
我没有
我觉得我能造成什么影响
其实说句实在话
我觉得写封信就好了
尽我自己的心意我也帮不了那么多人
其实走之前我最后一次过去
我把我带的四本书
送了
然后送了三个中国结五箱水
还有三袋泡面
然后他有三个小孩
三个小男孩
十三四岁
但是很瘦
他跑过来找我
我在想找我干嘛
我没跟他打过交道
他们其实折了五个五角星给我
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就是中国国际的五角星
我就拿回来没怎么管
然后2012 年底
然后从汉培拉搬回墨尔本
从我的一个盒子里面翻出来
那个五角星
然后我就突发奇想点开把它翻出来看就是五个五角星是五个人的话就是我们当时是我
然后我三个好朋友和那个翻译
那时候是2012 年组合的事情嘛
然后我就说是2013 年出的
其实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鼓舞了我继续写作
继续用笔去写故事的一个信念
比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输血工具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罗斯号来说
比就是他交朋友的一座桥梁
他应该从很早就已经意识到用笔写下的东西才最能表达自己的感情
从埃塞俄比亚回来以后
罗斯号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
你要去相信没有到不了的
明天之后
他很快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场签售会她在签售会上用笔为读者写下文字的同时也在经历着新的故事
[ 正在播放:風のアルペジオ - I've ]
我是2013 年6月1号正式在中关村图书大厦做人生第一次牵手
然后之前有两个小插曲
一个是我把自己的衬衫给熨坏了第二个是我在签收前吐了三次
因为很紧张
当时是一个小厂子
然后下面有150 个座位
后来当时打了有差不多634 个人
我讲清楚
我乘63 1个自己的字
一般情况下
作者签售是不能够写句子的
我们只能签名
因为有一个困扰
就是说担心大家都会效仿
然后每个人让你写十几20 个字书店也不一定有时间
但当时我很坚持说我要把每一个上面都写一些字
我记得一场签售
其实一个半小时都会签完了
我签了
四个半小时将近
这是我的习惯
我接受都会比一般人长一点
然后我记得有一个女生让我抄写他写了一句话
看得出来
他其实身体不太好
然后他是生着病
他的口罩
然后一个女孩子是没有头发
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问
说句实在话
因为很怕影响他的隐私我如果问的话我怕我影响到后面的人
因为我的书名叫你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他写的是我曾经以为我没有明天无数个夜晚我都想一了百了
就这么简单
然后把这句话写下来
我觉得我光操这句话我觉得不太对我就问他说你确定要我抄这句话
他说是我抄完这句话
然后还有一点空隙
我自己给他补了一句话
我说明天醒过来
太阳依然会升起来
我相信有一束光是属于你的给他还了回去说她当时就哭了
然后我也差点就哭了我们边站到我旁边的说别哭
忍住还有好多人呢
我让我的编辑把他留住
我说你让他留一个通讯方式给我然后
别跟我说为什么不留邮箱或者是留QQ号
我说不行
留个通讯方式给我
后来还给他写信就是我还蛮可惜的是我至今没有收到过一封他的回信
如果这个节目他能听得到的话我也希望他能知道他是北京传媒大学2015 届毕业生
如果没有算错的话
他当时是大二嘛
然后另外一个是我给一个老奶奶写的一句话也是老奶奶
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我很很多人都知道他他每次牵手都回来
但是他第一次来
然后他带了好多水果给我拎了一大麻袋
然后说是水果
我当时不想收就是觉得不太好
但我觉得他打回去更好
然后我后来才发现那个大麻袋水果下面藏了一个包
一个包
里面有他的三个东西
一个是她年轻时候照片
然后一个是
他给我写了一封信
然后另外一个是一本书一本养生之道的书
然后他当时让我写的一句话
我到现在也记忆非常深刻
他写的他让我写的是年轻时
我想四海为家
年老后我没有家
其实我就觉得是不是我应该去了解一些什么事情
然后我当时也给他多写了一句话
我说我也担心我老无所依
但只要心有所属
就有归处
当然我其实一直觉得一个后背一个前辈这么写的话不太礼貌
但当时没有什么时间是我第一反应的字
后来有三四次
四五次机会
我都有见到过他
包括在大连在沈阳为他东北人
后来我知道他爷爷他见过我
他有无数次想跟我就是面对面单独聊天
但没有办法因为后来人就开始多了
以前签收60 0多人可能后来会有一两千三四千的人实在是一是顾不上第二是没有时间我到现在后来也没有跟他进行一次对话和交谈
但是那支笔和那句话
我一直留着那支笔
因为我一直都带着吗
因为我想提醒我自己
然后后来在2015 年大连海事大学见到她的时候
因为没有办法去交流了已经现在已经排队排了20 00人了
我看到他了
我就拿着这支笔了
我的编辑去找他
然后给了他一张空白的明信片
让她有什么话写给我
我给他微信
但是也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留下他的地址
他年轻时的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后来再也没有见面过他给我留了三样东西有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
然后他跟我说其实完整的照片是旁边还有一个人的
这支笔从2013 年6月1号之后
我一直留着他
其实没有写完
但我一直把它留着
一方面是想提醒我自己要好好写作
然后用笔去跟别人建立关系
另外一方面
其实我在后来一直有在出书有在写作我多多少少的会再遇到当时的人2014 年在上海做销售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小姑娘很面熟
她就是2013 年6月1号出现的一个人
当时我没有发现他是没有腿的
他的左腿是被截过肢的
然后我就把那支笔拿出来
然后我单独给他签字的时候是我那支笔
因为我觉得它还代表折第一批非常相信我能够写他这个人
所以只比他已经写不出来了
其实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再能遇到当时第一批那些人的话
我还是用这笔写哪怕写下去是没有笔记的我还需要再用另外几笔写一下
我要写这是属于我
一个仪式感
我要去记录的东西
我觉得比是一个信念
我们说话
可能有的时候心里没怎么想
但是就这么说出来了
有可能人家也体会不到你话背后的生意
但是文字可以从笔记到格式帮你写的内容在我看来都是可以完完全全表达一个人内心的
所以我有一句话就是
人说的话可能骗人
用笔一字一字写下来的东西一定是真实的
他骗不了人
卢思浩故事里面的那几个人给我留下的印象都很深
我非常希望他们能够听到这期节目
他们也许曾经各自经历着一些不如意
真希望现在能够得到他们一切安好的消息
过去总听人说字如其人
大家也都爱通过一个人写字的笔触去评论他的性格
但是现在那些用手机和电脑打出来的字就像穿上了校服的学生一样
看起来很整齐
却完全没有了个性
信息和科技的进步
终归是好事
二
我们谁也不能和时代作对
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我们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
虽然有些麻烦
但毕竟没有隔着那层冷冰冰的玻璃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