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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全集
第三卷
是梦
上
作者
弗洛伊德
演播
王群
第二章
试梦的方法
一个梦利的分析
我为本书所选择的题目
就已说明
对于梦的问题
我将采用怎样的传统方法去讨论
我为自己所设定的目标
是向人们展示
梦
是可以被解释的
我在上一章中
如果说对这一问题的解决
有贡献的话
他们在我完成任务本身的过程中
只能看作是
一种副产品
我认为
梦是可以解释的这一论断的提出
就使我站到了几乎所有居同治地位的孟德理论的对立面
只有唯一的例外
那就是
史尔纳的理论
因为
解释一个梦
就意味着
给他一种意义
集用
与我们精神活动链中
其他环节一样有效
而且
同等重要的环节去替代它
置换它
正如我们所见
梦的科学理论
没有留给梦的解释
以容身之地
因为在那些理论看来
梦
根本不是一种精神活动
而只是
一种躯体过程
只是在精神器官上
显示出他们
曾经发生过而已
而外行的观点
历来于此不同
它有不同看法
是他无可辩驳的权利
而尽管承认梦是不可理解的是荒诞的
但也不能就此宣布
梦是毫无意义的
受一些说不清的情感的指导
我们似乎可以假定
无论如何
每个梦
都有一定的意义
尽管是
隐蔽的意义
梦是其他思想的替代物
要
挖掘出它隐含的意义
我们只有先解决这个替代物非科学界
很早以前
就关心解释梦的问题
在他们的探讨中
采取了两种
从本质上不同的方法
第一种方法
是把梦
看作一个整体
并试图
用另一种内容去替换它
这一内容
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要
同梦
有相类似的性质
这就是
象征式梦
但这种观点
在遇到那些
既难理解又十分混乱的梦时
就显得
无能为力了
在圣经中
约瑟夫
给埃及法老解释他的梦
就是一例
由七头建牛后
跟着七头弱牛
而弱牛
把剑牛给吃掉了
这就是
在七个丰收年之后
要有
七年灾荒
并将耗光前七年的盈鱼这一预兆的替代物
大多数有想象力的作家所编造出来的梦
都是这类
象征性解释
他们再现
在伪装之下的作者的思想
而这种伪装
又与梦的性质特点相一致
梦的意义
主要同未来有关
并能
预言未来
这是一种古老的预言梦的残余
但
谈象征性的梦
并涉及未来时
也就提供了致幻梦的意义的原因
当然
关于如何得到这种象征性解释的方法方面是不可能有任何说明的
要达到成功
那需要
聪明的头脑
敏感的直觉
正是因为这一原因
要通过象征去试梦
并把它上升到一种艺术的境界
则非
艺禀者莫属
而第二种
通常被采用的世梦方法
就不需要如此的禀赋
它就是
杰码法
因为
他把梦看作一种密码
在这种密码系统里
每一个符号
都可以根据固定把方法转换成
另一种我们都已知意义的符号
例如
我梦到
一封信
还有一个葬礼
如果我查一查
测梦的书
我发现
信
必须译成
麻烦
而葬礼
则是
订婚
然后
我要把关键词连接起来进行解码
以此结果
遇示未来
在达尔迪斯
有个阿尔特米多鲁斯的人
他曾写过一本世梦的书
对
一码过程做了很有意义的改编
在一定程度上
纠正了原来一码的机械性
这种方法不仅把梦的内容考虑进去
而且也把梦者的性格和环境考虑了进去
这样
同样的梦成分
对于一个富人已婚者或演说家
和对一个穷人单身汉或商人会有不同的含义
解码过程的实质
并不是把梦
作为整体来解
而是单独的解释梦的组成部分就像
对待地质上的混合物一样
组成它的每一块石头
都需
单独检验
很显然
这种杰码法试梦是由于梦的不连续和混乱
而造成的一种结果
毫无疑问
这两种流行的试梦方法
都不能当作对梦的科学处理
因为
象征法
在应用中
有局限性
不能定下总的规则
而杰码法
则一切全靠解梦书
这一关键事物
是否可靠
而对于这一点
我们又没有任何把握
这样一来
人们就不得不考虑哲学家和精神病学家的看法
即把试梦
看作是
纯粹的异想天开
因而根本不去考虑它
但是我更清楚
我再一次被迫认识到
在我们十分常见的一些情况里
一种古老的人们坚持不肯放弃的观点
似乎比当今普遍流行的科学判断
更接近真理我必须坚持这样的看法
梦
的确
有一定的意义
而且
用科学的办法去解释它
是可能的
关于这种方法的认识我是通过下属方式得到的
我多年来
抱着寻求治疗的目的
致力于阐明某些精神病理结构
如
抑症性恐怖
强迫性观念等
我之所以这样做
实际上是因为我听了约瑟甫伯洛伊尔的一次重要谈话
他把这些结构看作是
病理症状
一旦这种结构被解开
这些症状
也就会获得治愈
如果把这种病理观念追溯到产生疾病的病人之精神生活的成分中
他就会消解
而病人
就可以摆脱疾病的困扰
考虑到其他治疗方法的无能为力
以及这些障碍令人困惑的性质
我很想按布洛伊尔所指的路走
尽管
我知道要做一个完全的解释
我们的困难
是很多的
关于
采用这种方法的形式
以及我努力的结果
我将
在以后降述
正是在这种精神分析的过程中
我遇到了
试梦的问题
我要求病人把每一个与某事件有联系的观念或思想
都告诉我
此外
要告诉我
他们所做的梦
这就是我了解到
从病理学的思想出发
去追溯记忆的一系列精神活动中
梦
一定在里面起作用
这样一来
把梦当作一种症状来看
到把试梦
当作解除症状的方法
其间
只隔
一步之遥
这种做法
需要病人有心理准备
我们要使病人
有两种改变
一是
增强对精神感受的注意力
二是
减少那些每一天
过自己头脑中
各种思想的批判
这样
他才能全力以赴地进行自我观察
这时
最好
心平气和地躺在床上
并闭上双眼
这时
必须做到对一切感受到的想法
放弃批判
这样
我们告诉他
精神分析能否成功全靠他的注意
并向我们报告他头脑中
所浮现的一切
而绝不可以
压制某些想法
认为他不重要
不相关
或
似乎对他没有意义的内容
他必须放弃一切偏见地去对待他头脑中的一切念头
正是因为他平时总抱着一种批判态度
才使他
不能对他的梦
强迫观念或其他什么病症做出满意的解释
我已在我们精神分析工作中注意到
一个正在反省的人的心灵结构
完全不同于一个正在做自我精神过程观察的人的心灵结构
反省比密切注意自身观察
要多一种精神活动
这一点
我们可以从反省者那紧张的脸色
和头上的皱纹
和做自我观察者平和的表情的区别中看出来
这两者的注意力
都是集中的
但反省
仍要有批判功能
这种功能
会使他排斥一些
感知后
并进入意识的观念
且短另外一些
不跟随向他敞开的思想流的观念
而且
对于另外一些根本不能意识到的观念
则采用
另一种方法
即在感受之前
就把他们
抑制下去
而自我观察者则不然
他只需去抑制它的批判功能而已
如果他做到了这一点
那些
用批判的方法
将
无法捕捉到的无数观念
就会进入到他的意识之中
自我观察者利用这种方法
获得的新材料
可以解释他病理观念
和梦的结构了
很明显
现在的问题
是某种精神状态的建立
这种精神状态
在分配精神能量
即不断转移的注意力时
带有一些
睡眠前状态的相似性
毫无疑问
也同催眠状态已有相似性
当我们入睡时
由于我们某些思考活动
当然带有批判性
松弛下来
一些
不随意观念
就出现了
在清醒时
我们是用这种思考活动去影响我们的思想进程的
我们通常把这种松弛
归因于疲倦
随着这种不随意观念出现
它们变成可视
和可听的意向
在用于分析梦和病理观念的状态中
病人要有目的的
刻意摒弃这种活动
并利用这种节省下来的能量
或其部分能量
去注意追随这时产生的不随意思想
而这些思想
目前这种形式
不同于睡眠状态
仍
保留观念的性质
这样
不随意观念就变成了
随意观念了
但是
让人们采取这样一种对待观念的态度是相当困难的
因为这些观念的出现
完全是出于他们自己的自由意志
而且
要放弃批判观能
也同样是困难的
因为
这种观能
在正常情况下总是对这些观念
发生作用
这种不随意观念很容易释放出一种
企图阻止他们出现的十分强大的抵抗力
如果我们相信大诗人大哲学家弗里德里希习乐的话
那么
诗歌创作也必须要求相似的态度
他在给戈尔纳的一封信中
回答那些
抱怨缺乏创造力的朋友们时说
在我看来
你们缺乏创造性的原因在于你们
用理性限制了想象力
我可以用一个比喻更具体地说明我的观点
如果
理性过于严密的检查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家门口的各种观念时
似乎
并非好事
这样
只能损害我们的创造力
孤立地看
一个思想
可能微不足道
甚至
十分荒谬
但当另一个同样荒谬的思想接着出现
就可能使他变得重要起来
如果
再有其他同样的思想出现
并与之结合
就可能使他变成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
对于
所有这一切
理性
不能形成
任何意见
除非他保留这一思想
直到他与其他思想发生联系
另一方面
只要有创造性的状态出现
理性
在我看来
就会放松
对大门的把手
于是
各种观念才会
蜂拥而入
这时理性把他们视为一个整体
进行审视和检查
无论你是批评家或是别的什么人
你都会对这种短暂
稍纵即逝的放纵现象
感到精切
而正是这种放纵现象是任何创造性的头脑
都有的
只不过
他在头脑中停留的久赞
才是
艺术家与梦者的分野
你抱怨自己缺乏创造力
正是因为
你对这种放纵现象
过早地给抵制
或
严格地进行辨别
写于
一七八八年
十二月一日
习勒所描述的理性
把官松懈
采取无批判的自我观察态度
并不难做到
我的大多数病人在听了一次课后
就都能做到这一点
通过记下所有浮现心中的观念
我本人
能完全做到这一点
但是
介以减少批判活动
和增加自我观念强度的精神能量则会
因我们注意的目标不同
而有
很大区别
我们应用这一方法程序的第一个步骤告诉我们
我们注意的对象
不是梦的整体
而是他的各部分的内容
如果我们问一个不了解这方面知识的病人
你想到了什么与这个梦有关的事
一般情况下
他的精神世界
是
一片空白
但是
如果
我把他的梦
分割成一个个片段
它就会说出
许多与他们有联系的事情
这些联系
就可以称为
与某片段相关的
背景思想
这样一来
我所采用的世梦的方法
与通俗
古老的传说中的象征世梦法
已有
重要的区别
而与第二种方法及解码法
有些相似
其相同之处
在于把梦
分解成片段
而非
做整体来看
它从一开始就把梦看成是复合性的
看成是
众多精神构成物的
混合体
在我对神经症患者的精神分析过程中
我已分析过
不少于一千个梦力
但是
在目前
对世梦的技术及理论介绍中
我尚不能采用他们
作为材料
因为这会招致反对
说他们
都是精神神经症患者的梦
不足以推断正常人所做的梦
此外
还有一个理由迫使我必须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就是
我的患者的梦的主题
必然会与他们的病史有关
那么
每个梦
都得先对精神神经症的性质和决定的病因
做一番介绍和探讨
加之这些问题又是那么新奇
和令人费解
这样
势必会分散我们对梦本身的注意
而我的目的
恰恰与此相反
我是利用对梦的解释作为最初的步骤
去解释
难
神经症的心理学问题
但是
如果我要放弃这些主要材料
及我的
精神症患者的梦
那么
我所应做的事
也就没有什么特殊内容了
那么
留给我去做的
就只是听一听
我所认识的一些正常人
不时向我报告的一些梦
或在
一些关于梦生活文献材料中
所引用过的作为例益症的梦
但遗憾的是
这些梦
都没有分析
而没有分析
我就无法发现他们的意义
我的试梦程序
并不像流行的解码式世梦那么便利
只要有一本解码书
就可以译出梦的内容的任何一个片段
我的方法
与之相反
我是试图发现
相同的梦的片段
在不同的人与不同的背景下隐含着不同的意义
于是
我只好分析自己的梦了
这些梦提供了既丰富又方便的材料
他们来自一个正常人
并与日常生活中的事
有种种联系
当然
有人会怀疑这种自我分析的可靠性
而且
有人会说
我可以对他们做出任何结论
但
据我的判断
自我分析
要比
分析别人更为有利
不管怎么说
我们可以进行实验
看一看
我们的自我分析
能对世梦起多大作用
但这样一来
我得
克服另外一些困难
把自己的许多隐私揭示出来
不能不让人
感到犹豫
也难免有人
不会对这些内容产生误解
但克服这些困难
还是可能的
德报夫曾说过
每一个心理学家
都有责任
甚至承认自己的弱点
只要他认为
有助于解决某个困难的问题
而且
我也肯定
读者们最初对我的轻率言行的兴趣
不久
就会让位给
对由他们来帮助解决的心理学问题的关注
接着
我将挑选一个自己的梦
并说明是梦的方法
每一个这类的梦
都需要一个前沿
所以
我让我的读者
暂时以我的兴趣
为己去
同我一起分析
我生活中的一些琐事
因为
这种转变
是我们对梦的
隐匿发掘的
兴趣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