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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腾讯音乐天琴实验室独家AI字幕技术生成
欢迎收听由懒人听书出品的陈伯达传
作者叶永烈
播音杨天笑
形形色色的评价
陈伯达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人物
对于他的政治性的评价
已经写在诸多中共中央文件之中
不必再重复了
在结束本书的时候
我想罗列种种民间的关于陈伯达的评价
所谓民间的
就是个人对于陈伯达的看法
不同的人视角不同
对于陈伯达的评价也各不相同
这些评价不一定准确
但是可供参考
笔者摘录对于陈伯达的形形色色的评价
供读者诸君多角度、多方位进行思索
人民出版社原总编辑曾彦修指出
陈伯达这个人
可以说是个很聪明、很有才的人
他给我的印象是
才胜于学学胜于de de 毁于为陈伯达
不是个政客
他并不想当政客
当政客就要活动
就要到处跑
要到处跑
要讲话
他不擅长这些
他正是讲话五分钟都困难
在延安
我觉得他只想当个政论家
他只希望他的一篇文章出来
得到全党注意
全国注意
他一生的文章没有离开最高的领导
都是受命而写的
缪俊胜在文革中担任陈伯达秘书
知道陈伯达入狱
他对陈伯达的评价是
要说他这个人的特点
头一个是尊重主席
他到主席那儿去
从来都是远远的就下车了
也不直接进去
问景为主席休息了没有没有休息
他才说
你进去通报一下
我给他送两本书或是其他什么
是老师的
像个小学生
另一个是怕江青
主席在庐山批评他
你官做大了
不到我这儿来了
为啥不去了呢
也是江青弄得将在中央文革碰头会上说过
碰头会只有总理跟主席汇报
任何人不准干扰毛主席
他怕江青
不然他闹呀
不听不行啊
江青还经常通知他去看电影
他不敢不去
姜还给他摔过杯子
他把那个烂杯子捡起来带回去
尽量不留残疾
再一个特点就是做事认真
陈伯达搞文字工作
一个标点符号都很认真
你要弄错了
他就会给你纠正过来
生活上他很简单
不讲吃不讲穿
不抽烟
不喝酒
他也不喜欢前呼后拥
有一段时间
他都不让随车跟着个人卫生上他
世勤洗澡不洗头
每天晚上洗澡水放好之后
他都里面咕噜一下就出来了
不说搓呀泡呀的
一般不洗头就用农村人用的那种B 子梳一梳
他一天到晚就是看书写东西
有个小录音机哇啦哇啦的在那儿说
录完以后整理出来就是一篇文章
真是出口成章
他脾气随和
从没跟我发过火
倒是我跟他耍过一次态度
他还向我道了歉
那次
他叫我在电话里给新华社传个100多字的稿子
我念了三次
他还不放心
你念清楚了吗
我说念清楚了
他说
你再去说一遍
我说我不说了
我要再说
人家该说陈伯达办公室的秘书有病
那时天气比较热
他穿一个大裤衩子跑来跑去
在电话里又亲自说了一遍
咋这么不相信人呢
一个中央常委处事怎么这样呢
我生气地坐在门口的一个藤椅上了
他知道我不满意
一会儿啪啦啪啦来了
说不要生气了
他一说
我倒不好意思了
心想这事要是搁到康生或者江青那儿
一下就把我抓起来了
政治上的事我不好说
但生活中我感觉他平易近人
比较简朴
他勇于承担责任
尤其是社区主席和总理的
从来都不说对方的不是
都承认是自己的错
在文革前
陈伯达曾担任国家计委副主任
分管国家计委研究室
而杨波当事人研究室副主任主持工作
所以
杨波跟陈波达有许多接触
杨波在我所了解的陈伯达中说
陈伯达到处口口声声说他是小小老百姓
其实
他骨子里是把自己放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谁也得罪不起他
他刚愎自用
却喜欢摆出一副民主开明的面孔
每次开调查会
他讲话后总要问我有什么意见
开始时我还不明白他的为人
就按照我一贯心直口快的性格
常提出一些不同意见
但很快我发现
不管你说什么
有没有道理
他都根本不予考虑
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后来我就再也不提什么意见了
他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听人摆布
所以对我渐渐的有所忌惮
杨波在我所了解的陈伯达中写及胡乔木对陈伯达的感触
陈伯达嫉妒心很强
谁在毛主席那里做出工作成绩
谁为中央起草过好文件
他都怀恨在心
总要设法排斥打击
对此
胡乔木感触很深
曾说过一句亲身体会的话
谁在毛主席那里做了一件事
就好像在他陈伯达身上挖了一块肉一样
王梦奎曾与胡乔木有诸多交往
差一点儿成为胡乔木的秘书
王梦奎自己担心不能胜任这一工作而推辞了
值得注意的是
他在回忆胡乔木一文中
有一小段儿也写及胡乔木对陈伯达的评价
王梦奎写道
我向胡乔木问过一个长期困惑不解的问题
毛主席为什么那么重用陈伯达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主席不大熟悉马列主义文献
而我们的理论和政策表达要和马列主义文献相衔接
需要陈伯达这样熟悉马列著作的人
别的人
比如说我
当然不能说不熟悉
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
陈伯达在苏联学习过
是科班出身
又有比较好的中国传统文化修养
毛主席需要这样的人
笔者从毛泽东的卫士李家骥的回忆录中读到以下的故事恰恰印证了胡乔木对王梦奎说的那段话
1949年
朱熹刚到北平时住香山
几个月后搬到中南海的菊香书屋
最初
陈伯达著颐和园
因为主席经常找他
陈伯达也搬到中南海
开始他住在勤政殿一间小屋里
后来又搬到了迎春、唐迎春、唐尤三个四合院组成
他住一个院
另外两个院子住的是熊富和周扬
一天
主席带我和警卫战士王振海到南海散步
中途忽然对我说
我们顺便看看陈伯达
我和主席说说笑笑
一会儿就走到陈伯达家门口
主席亲自敲门
大声喊道
陈伯达在这儿住吗
没有动静
王振海又敲了一阵门
陈伯达同志
开门啊
不一会儿
陈伯达披着上衣
穿着拖鞋
歪戴着眼镜出来开门
当他看到是主席来了
很是吃惊
连忙说
主席
有事儿通知我到你那里就行
怎么还劳驾主席到我这儿
我们出来散步
顺便到你这里看看
搬家以后还没来过
住的房子还行吗
主席说着就往屋子里进
还好还好
陈伯达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走进陈伯达办公室
只见东西不多
但很乱
桌子、椅子甚至地上都是书报和文件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吗
主席上下左右环视一周后问道
是的是的
房子挺好
是我没住好
陈伯达不好意思的说
主席安慰说
我们的伯达同志是大忙人
哪天可以让小李、小王帮你收拾一下
不必不必
谢谢
谢谢
陈伯达不好意思的说
马上动手归拢书刊
哎呀
我忘请主席做了
陈伯达这才想起来请主席坐下
他忙搬把椅子给主席
又不好意思的说
像个鸡窝
请主席别见笑
主席朝陈伯达笑笑
接过椅子坐下
又不介意的说
波达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有这样一段话
你帮我找找
说着
主席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写着字的纸条
递给陈伯达
陈伯达接过纸条
看了一遍
便从书架上取下
资本论翻了几下
便找到了兵
对主席说
主席
你看是不是这段主席借过书
一看
对
就是这段
让小李把书给我带回去
用完再退你
钱伯城在陈伯达之命运一文中这样评论陈伯达
陈伯达气人落落寡鹄
习惯做单干户
不为人喜游
不为秀才群体的气节之士所喜
但陈伯达有理论
他的理论加称号
并非浪得虚名
常能见人所未见
发人所未发
能从人们不经意处抓住要点
抽一综合起人思考
多年前
传闻他一件小事
给我留下较深印象
一位从延安出来的学者写过一篇文章
记述陈伯达在马列学院讲课
引用王国维以唐宋词的三种境界
即昨夜西风凋碧树
衣带渐宽终不悔
众里寻他千百度来形容秩序的艰苦历程
勉励青年要具备这样的坚韧精神
刻苦香雪
自此治学
三境界说大型鱼市
然而
人们只知此书出自王国维
却不知陈伯达一有一点鼓吹
只供钱帛
承载陈伯达之命运一文中还写道
1988年十月底左右
公安部为陈伯达举行刑满仪式
十来天后
作家叶永烈对他进行了采访
在与采访者第一次谈话时
陈伯达不胜感激地说了下面一席话
我是一个犯了大罪的人
在文化大革命中
我愚蠢至极
负罪很多
枪毙我都不过分
枪毙我都不过分
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疯狂的年代
那时候我是一个发疯的人
我的一生是一个悲剧
我是一个悲剧人物
希望人们从我的悲剧中吸取教训
年已久远
唯有衰老
老年人的记忆不好
而且又常常容易自己护短
如果说我的回忆能为大家提供一些史料
我就慢慢谈一些
不过我要在三叔名人的记忆往往不可靠
你要把我的回忆跟别人的回忆加以核对
特别是要跟当时的记录、文章、档案核对
我的回忆如有芡实之处
请以当时的文字记载为准
我是一个罪人
我的回忆只是一个醉人的回忆
古人云
能补过者
君子也
但我不过是一个不足齿数的小小的小人之辈
我仍愿意永远的批评自己
以求能够弥补我的罪过
这份充满自责自谴的文字哎
哎齐名
先后在于1990年出版的陈伯达其人和1993年出版的陈伯达传卷首
是叶永烈根据采访录音和记录文字整理而成
虽然个别文字可能有修改
但可信是陈伯达真实思想的表达
是他留给后人的一份政治遗言
陈伯达在他的最后一眼中说自己一生是一个悲剧
自己是一个悲剧人物
若从个人角度看
从他所处的时代、社会和政治体制看
这样认识自然不错
但是
若从历史角度看
则是一个群体的悲剧
他是这个群体中有代表性的一个精英人物
这个群体可称为儒生群体
用今天的话说
就是为不同政治体制的最高领导人所秘书的秀才群体
刘洋波在浅析陈伯达在文革中悲剧命运
兼论党内知识分子在毛时代权力运作体系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
简练地概括了陈伯达的一生
陈伯达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他的一生就像一出悲喜剧
大起大落
前后迥异
他曾经是20 世纪30 年代新启蒙运动的发起者
40 年代评中国之命运的作者
新中国开国70 共同纲领的草泥者
50 年代毛泽东选集的编辑者
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纲要的撰写者
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起草者
同时
他又是1970 年庐山会议的施事者
批陈整风运动批判的对象
1980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所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的16 名主犯之一
在很多人眼里
他和江青、林彪集团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陈伯达对自己的评价是
我的一生是一个悲剧
我是一个悲剧人物
希望人们从我的悲剧中吸取教训
作为陈伯达之子
陈晓农又是如何看待她的父亲呢
陈伯达生前曾经委托笔者在上海图书馆查找他一生中发表的唯一的小说
笔者在民国14年
即1 925年2月7日出版的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九期上
找到了署名陈上有的小说寒天
陈晓农认为
寒天里的一段话
可以说是陈伯达晚年的写照
我现在正如呢
每次都打了败仗的久经战阵的兵士便身负着伤痕岛
窝在暮色苍凉的草野里
望着西山的残阳在苟延残喘
作为儿子
陈晓农谈及父亲陈伯达
史是这么说的
父亲本是个比较软弱的文人
我母亲亲口对我说过
你爸爸是个老师
经抒雁
妈妈也说过
你爸爸性格太懦弱
但有时在关键时刻
在重要问题上
他也能读出己见
而且很倔强
我自己亲近的父亲
表现倔强的事
就是文革出他对血统论的批判
当时那个老子英雄儿好汉
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对联来势汹汹
猖獗一时不同意这个对联的人
一般也只是说这个对联讲阶级路线过了头
过分了
过左了
没有人把它和反动一词相联系
红五类、黑五类等说法也是这样
有些领导人对黑五类的说法表示过质疑
但是没有反对红五类的说法
而父亲1966年10月16日在中央工作会议的讲话中
却毅然决然地疏导各地流行着一种所谓自来红的谬论
制造这种谬论的人
利用一部分年轻人天真提出的老子英雄儿好汉来蛊惑一批学生
实际上这是剥削阶级的反动的血统论
这是彻头彻尾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反毛泽东思想
是彻头彻尾的历史唯心主义
现在有一些学生接受什么自来红
自来黑的特点
接受什么要在学生中划分什么红五类、非红五类或者什么黑几类的观点
我们劝青年们不要接受这种血统论的错误观点
1966年10月
将那个对联的思想以及划分红五类黑五类等刑警
定性为剥削阶级的反动的血统论事
父亲力排众议做出的论断
血统论这个词就是父亲给内骨披着革命外衣的思潮起的一个恰如其分的名称
父亲为人处世亦有诸多缺点错误
也有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的时候
也有愚忠盲从、偏听偏信的时候
驯服工具和齿轮螺丝钉的观念也曾灌输于他
笔者注意到
署名于桥的历史可以
这样改写吗
平所谓陈伯达抛出血统论一文
第一次看到陈伯达抛出血统论
这个说法是在中华儿女国内版2002年第二期发表的刘欣瑶的回忆文章
文革中
我给周恩来当联络员
李刘西尧会说
他刚被派到中国科学院做周恩来的联络员时
碰上两派群众在吵闹
有人扭住一个出身不好的造反派揪打起来
他接着写道
这也和陈伯达的德政有关
因为他抛出了血统论的名言
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生儿打地洞
这段回忆的小标题也就十分突出的用了这样一句话
陈伯达抛出血统论
最初看到这个说法
笔者没有在意
只觉得是刘老先生年纪太大了
记上出了问题
不然
明明是陈伯达在文化大革命初期
为了毛泽东战略部署的需要
代表无产阶级司令部首先批判了血统论
包括血统论提倡着宣扬的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生儿打地洞之类说法
怎么现在会写成了陈伯达抛出血统论呢
然而
无独有偶
过了没多久
笔者又在另一部有关文化大革命的纪实著作里读到了类似的说法
那是范硕先生写的
叶剑英在非常时期1966 至19 76 上下两集
华文出版社2002年6月第一版
作者在书中写道
1966年10月中央工作会议上
陈伯达的报告使列举了报告中的一系列谬论
其中写道
他蓄意破坏青年团结
制造剥削阶级的反动血统论
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
什么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生儿打地洞等谬论
作者把剥削阶级的反动血统论
老子英雄儿好汉
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生儿打地洞
通通说成是陈伯达制造的谬论
如果说刘西尧的回忆是记忆错误
那么范数的书就不应有这样的问题了
因为作者在书中许多地方都强调了
对于某一件事情
调查了多少人
查阅了多少资料
应该是很严肃的记载
怎么也会出现与刘西尧回忆同样的错误呢
历史就是历史
不论陈伯达当年那个报告有些什么问题
也不论他批判血统论的目的何在
他当年的确确是率先提出了批判血统论
这是数亿人都清楚的史实
刚刚过去不久的
还有一碗亲历者、见证人活着并保存着自己鲜活记忆的历史
能够被人白纸黑字的改写成另一个样子吗
软正常的思维
这似乎不太可能
然而
这样的事居然就发生了
这能不引起我们深思吗
原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学部委员、全国政协常委
千家驹先生在读了
笔者的陈伯达传之后
写下长篇书评
其中这样评论陈伯达
这个自称小小老百姓
而实际上是大大野心家的陈伯达
在文化大革命中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曾任中央文革小组组长
在中共领导人中一度排名第四
集毛泽东、林彪、周恩来、陈伯达
其威信之高
甚至超过了周总理
他和江青一句话
某某不是好人或不是我们的人
就可以置你于死地
陈伯达在共产党内
以老夫子文明
他是共产党少有的一只笔
也就是说起草文件的大秀才
他表面上是一个书生
不像特务头子康生那样阴险毒辣
但其作恶多端
不下康生因缘时会做了毛泽东的政治秘书
Er 爬上了中国最高层的政治舞台
结果是跌的粉身碎骨
遗臭万年
读这本陈伯达传的回忆录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为叶永烈题词
王者不可谏
来者犹可追
但是大错已经铸成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头已百年身
悔之已晚锥也无极了
本书有一段很短的卷手语技术
陈伯达自己的话
我是一个犯了大错误的人
在文化大革命中
我愚蠢至极
负罪很多
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疯狂的年代
那时候我是一个发疯的人
我读了这卷首语后
P
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
陈伯达有自知之明
可谓难得
所以
叶永利执笔写的陈伯达传这部回忆录
它是以忏悔的心情、罪犯的心态来追忆自己的过去的
他没有文过饰非
没有自我原谅
没有夸大
也没有缩小他自己的罪过
他说了一句非常中肯的话
他说
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疯狂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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