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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前生今世
何处适之胡适传一清晨
祝播音盒子由懒人听书原创录制
第三章
胡同里的记忆
一是深恩
生在杭州
穿在苏州
玩在扬州
吃在广州
死在徽州
在绩溪的时候
当地人讲述徽州男人一生中有三件大事要做
一世娶老婆
二是盖房子
三是计生工
这三件事办好了
一生之愿
足矣
当地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徽州盐务巨商歙县棠樾鲍氏宗族
有一次选定了一处好风水
地点是在歙县雄村曹氏宗祠大院里
雄村曹氏微绅商大户
还出过曹文植、曹振镛父子那样显赫的中央级大官僚
自然极不好惹
为此
鲍氏宗人挖空心思
在曹氏宗祠附近某个地方砌起了一圈围墙
在墙内筑了一座假墓
墓下再挖一条地道通向曹氏宗祠大院地下
然后趁夜深人静之时
将祖宗棺材通过地道运进风水宝地
可是此一举动不巧被附近的人看到了
鲍氏族人为了不泄露天机
遂以重金收买人参
但此事后来还是被曹氏家族发觉
遂告到了官府
不过在官府派人到雄村调查之前报事
又以每只一两银子的高价大量收购蜘蛛
将之放入新修的夹目中
结果一夜之间
诸王密不报
是得以证明不是心脏
而是久远的一座老木
胡适的母亲就葬在这仙境般的小镇计息
1918年11月
呼市前往天津拜访梁启超先生
回来后准备一场讲演
讲演的题目是丧礼改良
不料胡适的讲演还没有开始
就轮着他自己实行丧礼改良了
胡适的母亲走得太仓促
先是患了感冒
接连呕吐
咳嗽
吃不下饭
庸医误开了三洋婊孑的药剂
服下后加重了病情
虽然又请了别的医生来看
但已无力回天
对于母亲的死
湖是极度痛苦交加着
深切的自责和愧疚
私心由义为先母
在中年承欢侍养之日
正常启知母亲已油尽灯枯
体汽酒摔
这次北上竟成了永别
这可谓生未能养病
未能事毕世
勤劳未能丝毫分
任生死永诀
乃亦未能一灭
平生惨痛
何以如此
胡适换上了校服
将要动身南下
回绩溪奔丧
临走时
来了两个北大的学生向胡适到我们此次来
一是宋先生起身
二来呢
是之先生向来提倡改良礼俗
现在不幸遭大丧
我们很盼望先生能把就理
大大改革一番
话还没说完
就看见胡是穿着校服
于是不好再说什么
告辞啦
胡适回家后夜里伤心痛苦
南美思念着母亲依旧清晰的笑容
禁不住泪如雨下
用滴血的心写下了一首12月1日奔丧到家的到母狮
往日归来才望见竹竿菅
才望见梧村
遥知前面
老母忘我含泪相迎来了好呀
更无别话说尽
心头欢喜
悲酸无限情偷回首
揩干眼泪
招呼茶饭
款待归人
今朝依旧竹竿尖
依旧西樵只少了我心头狂跳
何消说一世的深
恩未报何消说
十年来的家庭梦想都云散烟消
至今日到家时
更何处能寻他那一声
好呀
来了
在丧礼期间
胡适披麻戴孝
以鞠躬代替磕头
亲笔书写魂兮归来四个黑字挂在零钱
他不用阴阳师
自己找了一块靠近父亲墓旁的地方
为母亲入土下葬
出殡当天
正是胡适和江冬秀的结婚纪念日
他没有请和尚道士做法念经
而是召开追悼会
自己在台上致辞
居丧期间
他还用心从长辈亲近处询问
其母是用文言文书写
先母行述
冯顺弟
绩溪县中囤人
16 岁做了上庄胡传家的官太太
23 岁守寡
一直守了23 年
对亲人
他至情至性
他的弟弟成后又袭药业
农忙时回家种田
感染上血吸虫病
腹胀不消
又不忍让年老的母亲知道
便道上妆
姐姐家来治病
冯顺弟服侍汤药夜不解
衣成后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他恐怕弟弟有个三长两短
听乡间传说
割股可以疗病
一天夜里
他便焚香祷告天地
用快刀从自己左臂上割下一块肉来
煎在药里
弟弟吃不下去
他又将肉烤焦
加在锅巴里让弟弟吃了
姐姐如此虔诚
但却受了迷信的蛊惑
自然无法起死回生
对儿子
他尽心竭力
胡适留学美国那几年
家中经济异常困窘
家中兄弟间分了家
冯顺弟独力撑持门户
一切亲戚庆吊往来
人情南北
负担委实不轻
乃至靠底档首饰过年
贫窘之状
可见一斑
恰巧这时卒中胡手换因家庭败落
愿将图书集成一部大书减价出售
冯顺弟知道儿子想得到这部书
并借钱买下了
期间
她曾大病一场
却没有通知儿子
只请摄影师为他拍了一真照片
藏起来命
家人说
我这番果真死了
千万不要告诉我的儿子
仍按往常每月修家书去美国报平安
如同我活着时一样
不要惊动胡适
等胡适学成归国
就把这真小赵给他看
他看到我的这真
小赵如同见了我一样
离开人世的时候
他只有46 岁
却是笑着走的
宽容、牺牲贯穿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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