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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离美最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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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读书和电影的内容
各位好我是上官文路读书会的主播郭杰
人们从来不会把怜悯
与爱情混淆
因为他们清楚
在怜悯一个人的时候
不一定也需要将爱情一并线上
但在爱的情感里
却必然有着怜悯的成分
既然我们爱他
那叫我们怎么可能不怜悯他
于是
爱情往往被我们看得高于了怜悯
如果我们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情
那我们宁可连他的怜悯
也不要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
心灵的焦灼
便是讲述
怜悯与爱的故事
在这里
首先感谢作家翻译家学者
北京语言大学教授陆文斌先生为我们带来
关于这本书的深刻解读
阅读这本书
你将得到关于爱与善良的更为深刻的理解
在心灵的焦灼中的康多尔医生看来
没有爱的怜悯
根本就算不上是怜悯
那仅仅是一种
心灵的焦灼与不安
他的真正目的最终就是以懦弱伤感的形式
逃避对方的苦难
这种怜悯出了加重对方的痛苦不会有任何积极的意义
因为他终究无意为对方承担起沉重的责任
怜悯
要想有所作为
为就将爱情
也一并付出
因为怜悯
康多尔曾经许诺为一个行将失明的女人留住光明
可他没能成功
这个女人结果还是瞎了
为了继续表达他的怜悯
年纪轻轻的康段尔毫不犹豫地娶了这个比他年长七岁的女人
她
一无美貌
二无财产
性格乖戾且不知感激
但康多尔从来不曾后悔过他的选择
她的怜悯因为爱情
而有利
她的爱情
也因怜悯而横久
康多尔的行为向世人证明
怜悯绝非如人们所以为的那样轻而易举
她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临时性施舍
而是对于对方命运的终生分担
遗憾的是
像康多尔这样对怜悯有着真知灼见的人
实属罕见
像他那样能够身体力行的人
则更是
微乎其微
所以我们也就不应过于苛责
或福米勒上尉在一开始
将发自本能的怜悯视为美德的想法了
虽然他是一位不幸少女用生命为他的怜悯之心殉了葬
而且
问题的棘手之处还在于
一旦事关爱情
我们总是
难以痛下决心
这若说本能的怜悯是个弱点
可他又并非源自于什么恶意
事实上
恰是由于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我们才因而容易被打动
那天晚上
霍夫米勒之所以忽然想到要向主人的女儿幺舞
便是一颗善于感恩的心使然
他是初次应邀
来到凯克斯法尔伐的府邸的
主人的一番盛情款待
让他度过了一个
愉快的夜晚
当他从与一个个如意女郎共舞的沉醉中清醒过来时
恍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个重要的礼节
他竟然把主人的女儿
忘到了九霄云外
于是乎
他开始凭借着模糊的印象
在各个房间里寻找他
终于找到了他
他走上前去做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妖舞动作
然而
令其大吃一惊的时
他所得到的回应竟是对方一阵歇斯底里般的嚎陶哭泣
自己的善意怎么仿佛是让对方受到了奇耻大辱霍夫米勒将一腔委屈
倾倒给伊洛那时才知
主人的女儿艾迪特
原来是下肢瘫痪
即克
霍夫米勒的一腔委屈
让未给了深深的歉疚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第二天一大早
霍福米勒便倾尽所有
买了一栏玫瑰
差人送给艾比特小姐
这娇媚的鲜花未必能取得对方的原谅
但他至少显示出了霍夫米勒的真诚和善良
如此伤害一位少女的心灵在他看来
简直是无法宽恕的
但艾迪特的迅速反应
将她从严厉的自责中
解脱了出来
在一封外表考究的信函里
艾比特通过表达谢意
暗示了自己对于霍夫敏米勒的谅解
并恳请他继续光临
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霍夫米勒
次日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拜访
他急于想清除自己造成的尴尬
以便可以坦然向战友们炫耀其
在富豪凯克斯法尔伐家
所受到的礼遇
不难看出
霍福米勒的冲动
时常是因为年轻人的虚荣所致
他那脆弱的理智
上很难为他的行动把握方向
而这个奢华府邸里所有人对他的欢迎
更是使他的虚荣之心
得到了
极大的满足
艾迪特
是这个福邸的忠心
霍夫米勒能带给他快乐就意味着
他
能给这里所有的人都带来快乐
不知不觉
他变成成了这个釜底的常客
与此同时
他对艾迪特的怜悯
也在不知不觉的
加深着
作为一名清骑兵
纵马驰骋是霍福米勒平日最大的乐趣之一
现在由于体谅到了艾迪特的隐痛
他甚而为这一乐趣感到羞愧了
从艾迪特的父亲那里他知道了寂寞的艾迪特对于自己的需要
而怜悯也使他真心愿意迎合艾迪特的这一需要
特别是当他觉得自己除了怜悯对对方几乎一无所用
而怜悯竟会使自己在对方那里变得如此重要之时
霍福米勒便更无理由
不卖力奉献
自己的怜悯了
这位青年一向缺乏自信的主要原因
就在他从未感觉到过别人对于自己的需要
即使
是在他那两次漫不经心的所谓爱情经历当中
他也没有体验到过
自己对于对方的重要
如今
怜悯却让他发现了自信的源泉
通过怜悯他意识到了自身的力量
霍夫米勒开始
暗自感激艾迪特
他在无意之中伤害了他
他反而用自己的不幸
赋予了他
怜悯的神奇本领
可是
就在霍福米勒陶醉于怜悯的喜悦中时
他却忽略了这种情感的
危险诱惑
他压根儿没有想过这种情感将会使其与艾迪特的关系
发生
怎样的变化
随着艾迪特对自己的怜悯的日渐依赖
最后他究竟该如何抽身而出
他能够保证现有的怜悯
永远不会进一步深入吗
霍夫米勒
显然还过于年轻
对于问题的考虑更多的
是习惯于由自我出发
他只能想到
他对对方的好感是基于怜悯
而想不到对方对他的好感却不一定是由于喜欢他的怜悯
或者说
他尚未想过
艾迪特自结识他后发生的一系列可喜变化
到底是由于他的怜悯
还是由于
对他的爱情
他仅仅看到自己因为怜悯而强大起来
却看不到他的怜悯只会使对方处于弱者的地位
他一直忘设身处地地想一想
难道对方愿意接受他给予他的这种定位
正是鉴于这一贯不够成熟的考虑
霍夫米勒非常任性的就取消了第二天的如期约会
且也不再事先与以对方任何通知
他只是担心自己频繁的登门
会给人留下一个贪占便宜的时刻印象
却没有多想
艾迪特遭遇他的诗约时的
心理感受
显而易见的是霍夫米勒在草率做出这一决定的时候
多少有些轻视了艾比特的存在
而艾迪特那敏感脆弱的心理又怎么能再承受这样无礼的轻视
他先后打发司机和女伴伊洛那前去查探了个究竟
所以
当霍夫米勒企图用谎言解释是他的上次失约时
立即招来了艾迪特的一阵狂
怒谴责
这个因极患
被交宠坏了的孩子
总是难以控制住他的情绪
霍夫米勒的随意缺席和谎言
无异于向他证实了他的来访只不过是出于怜悯
而非爱情
这使艾迪特的自尊
受到了伤害
至此
霍夫米勒已经应该认识到
他的怜悯是缺少一种可靠的坚韧根基的
随时都可能遭到某种外在力量的破坏
并且
艾迪特对他这种情感的拒绝
也已明显昭示出
他所期待的是他的爱情
但由于自己的不爱
霍夫米勒便不愿去想对方的爱了
结果
值得怜悯在某种程度上
变成了近乎自欺欺人的情感
他一味满足着自己行善的愿望却不问其善举是否能够落到实处
在受凯克斯法尔伐之托
向康段尔探听
他对艾迪特的治疗最终能否有效时
康顿尔基于责任的需要
既不空允希望
也不
轻眼放弃
因为他深知
二者对于病人都绝无好处
实际上
他是在以一种怜悯到底的方式
分担着
病人的痛苦
霍福米勒的怜悯和康段尔的怜悯之区别就在于
前者的怜悯里少了责任的重量
可惜的是霍福米勒没能从后者那里汲取什么起是
依然在善心的驱使之下
擅自替康顿尔许下了诱人的诺言
再同凯克斯法尔伐妇女一道分享着希望的快味时
他没有考虑自己该如何为希望破灭后的打击负责
而对艾迪特来说
由霍夫米勒嘴里传出的这个喜讯
让他看见的
是爱情的生机
他忽然一反常态
开始积极配合起康段尔的治疗
他以为
只要自己能够重新站立起来
他便可以平等地去爱他的霍福米勒了
否则
他将永远无法实现他的爱情
不是顾虑对方嫌弃他
而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父类
艾迪特懂得
平等
是爱情的一个基本钱虽然康段尔十分清楚霍夫米勒这种怜悯的不良后果
但在后者的一再请求下
他只好决定
将错就错
贸易回风险了
蒙在谷里的艾迪特
怀着对于爱情的殷切期望
做好了去瑞士旅行康段尔最新医疗计划的准备
可当他发觉霍夫米勒根本没有前往瑞士看望自己的意思时
他不能不表现出
莫大的失望
进而又一次被他那廉价的怜悯所伤
他
是为了霍夫米勒
才做这一切的呀
尽管他对康段尔仍有所狐疑
可为了霍夫米勒
他情愿相信他
这次瑞士之行的结果
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的内心因此正保释受着恐惧的煎熬
无人能分担他此刻的悲哀
尤其是此刻的霍夫米勒更是让他深感绝望
这就难怪他在盛怒之下做出
跳楼的举动来了
他不是企图以此要挟霍夫米勒的爱情
他是真的
觉得无助啊
他已经设法自杀过两次了
这时被艾迪特弄得狼狈不堪的霍夫米勒
不是不可以扬长而去的
如果一走了之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更坏的后果
可是
联名使他将艾迪特的粗暴承受了下来
而艾迪特一旦恢复平静之后也会马上认识到自己的失态
这样对待他心爱的霍夫米勒
是有失公正的
故此
他开始向他表示歉意
就在霍福米勒予以原谅的时候
他给了艾迪特一个撒娇的机会
于是
他顺势
亲吻了他
这是贪婪而又疯狂的一个吻
也是令霍福米勒措手不及的一个吻
但
恰是这个吻
令霍夫米勒
想到了爱情
他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以为
爱情仅仅是同那些俊男靓女有关的事情
而与他无缘
更何况
他也从未把艾迪特当作一个异性来看待
现在他一下子明白了
爱情之于艾迪特这样的人
可能才是一种更为强劲的冲动
他们的爱
往往被痛苦和绝望
牢牢地纠缠着
但却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一理由
霍夫米勒
终于看到了他怜悯孕育出来的一枚苦果
爱情
有时是种幻觉
艾迪特既然爱上了他便易于将他的所有作为
都同爱情联系在一起了
这本就是霍夫米勒所始料未及的
艾迪特没有过错
那么有错的就只能是他
霍夫米勒了
由于无法忍受一个他不爱的人的爱情
又由于他理解爱情置于一个人的命运的重要
霍夫米勒意识到
怜悯已把自己变成了一个
无辜的罪犯
他不能接受他的爱情
但拒绝可能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情与李的冲突将霍夫米勒
逼入了绝境
致使他根本无从抉择
同样是这问
在艾迪特那里却是爱情的正式狂热爆发
他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积蓄已久的情愫了
霍夫米勒刚刚回到军营
便收到了他一封长达十六页的情书
不过
他可不是抑郁向对方继续追加他的爱情
他只是想向他说明
在亲吻他的那一瞬间
他误以为自己的双腿
已完好如初
他变成了那个
他所期望的女人
他永远不会强求他的爱情
他只是希望他不要剥夺他爱他的权利
给他一次机会
等待他重新为他站立起来
不然
她便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但
这样炽烈的爱情
带给霍夫米勒的只能是阵阵颤立
紧接着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又收到了他的第二封信
恼怒的他实在不想将信拆开
却又惧怕对方因得不到回音
而走上绝路
幸好
这不再是一封倾诉爱情的信件
反倒是要求他
忘记自己在第一封信里的表白的信件
爱情
已经弄得艾迪特有些颠三道四了
他就像个娇羞而又任性的孩子
全然不知对方的烦恼
他的爱情
搅乱了霍夫米勒的心灵甚至影响到了
他的生活
结果
仅是由于上校的一顿训斥他便想到了逃离
他不想再继续承受艾迪特爱情的压力了
他以为
自己抛却前程
足可以作为惩罚
抵偿其半途而废的怜悯之过了
他准备把责任
全部转嫁给康朵儿
毕竟他才是他的医生
然而
当霍夫米勒从康多尔的家里走出来的时候
他开始为自己逃跑的念头
感到羞耻了
康多尔是他认识到
他的这种做法无异于谋杀
并且
康多尔对于盲眼妻子的倾心关爱
也深深打动了他
他同意了康多尔的那个约定
决定怀着感激的心情
再最后坚持八天
八天之后
艾迪特去了瑞士
他也就随之解放了
这样
霍夫米勒便身负着做戏的任务又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凯克斯法尔伐的府邸
但是是
做戏
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轻松
即使只需要八天的时间
他那勉为其难的表现
最终还是让艾迪特
提前看出了破绽
于是
他不再对瑞士之行充满期待
而这便意味着霍夫米勒的戏
还要持续拖延下去
可问题是
霍夫米勒怜悯的耐心
已经接近了极限
不过
凯克斯法尔伐这位慈祥父亲的忧伤
致使霍夫米勒的这一极限
得到了进一步延伸
不知不觉
他又一次重蹈起了怜悯的覆辙
更有甚者出于安慰
他竟当着凯克斯法尔伐的面
许下了对于艾迪特的爱情诺言
的理性与意志
始终是一再向自己的怜悯之心
坐着毫无原则的让步
与以往不同的是霍夫米勒的这次怜悯之心
令他假戏真作了
来到艾迪特身边时
他没有了过去的那种难堪
开始真正怀着感激的心情
接受对方的爱慕
冲动之下他静致在众人面前
给了艾迪特一个象征着婚约的吻
他的爱
给众人带来的幸福感
让他忘乎了所以
他为虚荣
麻醉的不幸人士了
当霍夫米勒同艾迪特订婚的这一消息被作为丑闻
迅速传播到军营里时
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
他不假思索的便
矢口否认了年轻的他
再一次暴露出了虚荣的致命弱点
这使他宁可用谎言
将无辜者置于窘迫的境地
可谎言的笑用
终归只是暂时的
随着黎明的来临
霍夫米勒必将面对比唯他所伤的那些无辜者
更加窘迫的境地
为了逃避黎明的来临
霍夫米勒
选择了自杀
作为出路
这一举动似乎也暗含了他对于自己不满的惩处
然而上校
却意外地使其得救了
为了帮助他摆脱浑身是非
上校将他调离了岗位
当霍夫米勒携着一纸调职命令赶在黎明前匆匆奔赴新的岗位时
他还没能意识到
自己其实是在进行着第二次责任逃离
只有在稍稍获得了些许安全感的时候
他才可能拥有反思的间隙
很快
霍福米勒便坠入了不安的深渊
懊悔与羞残
促使他急于采取补救的措施
他要立即向艾迪特坦白一切
恳求他的宽恕
他要郑重向他发誓他将永远终于他们的婚约把自己的一生
都献给他
爱他
才是他未来生命的意义
也恰是由于这一原因
他还要感激上校拯救了他的性命
不然他将永远体会不到
康段尔那种伟大的怜悯之爱了
是的
相较于那些健康自信的人而言
唯有艾迪特这样不幸的人
才更凶需要爱
也更懂得爱
给予他们的爱也才因此变得更有价值
可是
一切
以为时玩矣
当真相紧随着黎明呈现在艾迪特眼前的时候
他只好月下高高的塔楼了
这次
没有霍夫米勒在一旁拦住他
不如说
就是他
把艾迪特推了下去
良知迫使霍夫米勒后来一次次主动找寻这在战场上的死神
但此种自我责罚
对于死去的艾迪特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艾迪特用生命让他领悟了真正的怜悯
那么
他也许更应该把自己今后的生命用于维系这种怜悯的
真
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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