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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 集
1948年12月16号
山东省会济南市
这是一个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的日子
人们早早就关门闭窗
进入睡梦之中了
午夜过后
寂静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个黑影儿
身穿黑衣黑裤
大冷天光着头
它时而再接侧人行道上疾行
时而闪进小巷
避开荷枪实弹的解放军巡逻小组
一会儿啊
这黑影来到距离济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部100米处的庆丰金店前
朱柏尔丽已在电线杆上转头扭颈
是东张西望了一阵
急速闪进了旁边的小巷
庆丰金店是一栋店面和四合院
连在一块儿的建筑物
前面开店
后面住人
左侧呢
隔着一堵院墙就是小巷了
解放前社会治安比较糟糕啊
为了防范匪盗这个钱庄
典当金银店铺的院墙都砌得很高
庆丰金店的院墙也是这种格局
水磨青砖一落到底儿足有八尺高
但是这个高度却难不倒黑影
只见他站在墙下
仰脸望望墙头
这吸一口气
右腿一抬
竟然蹭蹭蹭地走上了垂直的墙壁
而后
悄然无声地跳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飞贼呀
飞贼跳进院子之后
径直走向殿堂前的后门
他显然事先已经亏查过了
知道这经典保险柜常常就放在店堂
后面一家十来平方米的小房间里
飞贼来到殿堂后门口
掏开匕首
开始这个拨门闩
这个小房间里睡着的是金店老板吴江源的父亲吴玉辉
庆丰金店自1939年开张以来
吴玉辉是天天晚上睡在这儿
职业守店
他无论如何可没想到啊
今天是他最后一个首页日
老年人睡觉容易惊醒
起初飞贼跳进院子时
他就已经醒了
正在侧耳聆听呢
此时的拨门闩声清晰可辨
他意识到有贼人光临了
吴玉辉从床上一跃而下
抓起床头单刀
他喝问
外面什么人呢
哪知飞贼间惊醒了主人
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
飞起一脚把门踢开了
吴玉辉猝不及防
手持单刀
还没做出反应呢
飞贼已经扑到面前
一脚踢飞单刀
这左手肘弯闪电似的勾住他的脖颈
右手握着一支手枪
枪口抵着太阳穴
压着嗓音恶狠狠地问
保险柜钥匙在那儿
吴玉辉是又冷又下呀
他颤颤歪歪的说
哎哟
在我儿子那儿啊
话音刚落
这飞贼夜挥手枪柄重重砸在吴玉辉头上
老人顿时昏厥过去
小房间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四合院东屋的庆丰金店的老板吴江源
他稍一分辨
弄清楚是前面出问题了
马上做出反应
把一个搪瓷脸盆用力摔在地下
想以此惊动左邻右舍
把贼人吓跑
吴江源摔脸盆的时候
飞贼已经走在院子里了
听见声响
他是不但不跑
反而抬手朝天打了一枪
当时济南才解放两个多月
国民党特务、土匪、强盗特别多
他们和新生的人民政权为敌呀
晚上经常溜出来打黑枪
所以飞贼这一枪并未使附近的公安局刑警大队值班人员特别注意
也没做出反应
倒把左邻右舍吓得不敢吭声了
枪声响过之后
飞贼用毛巾裹着头
黑布蒙着半张脸闯进了东屋
他晃动手枪说
都别动啊
谁动就打死谁
吴江源一家几口下的是颤颤抖抖
不敢吭声啊
只听得飞贼又开抢了
老板
保险柜钥匙在哪儿啊
吴江源寻思着今番
破财是免不了的啦
只要保住命就行了
于是他战战兢兢的就说在柜子的抽屉头里
飞贼不开吭声了
拉开抽头儿取了钥匙
临出门妇幼还深
他说
老子光明正大离开时会吭声
再没离开的时候
你们哪个敢出声
敢走出这屋子立马枪毙
飞贼返回前面的小房间
用钥匙捅开保险柜
把里面的菜悟道偈义工既有黄金四两
金耳环时衣服金表一只
金戒指一包国民党发行的现钞50万元
东西到手之后
飞贼还不走
他先用吴玉辉首页的单刀再无头上砍了两刀把老人杀死了
顿时
屋里充满了呛人的血腥味儿啊
再接着
飞贼俨然成了这个房间的主人
用热水瓶里的开水沏了一杯浓茶
往这筐椅上一坐
双脚搁在桌子上
边喝茶边抽烟
到四点多
飞贼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不知道是新鲜空气呢
还是察看动静
他走到东屋窗口时
还在窗子上敲了一下
他说
柏雪冬
老子还没走呢
直到六点
飞贼才离开
临走之前
飞贼在小房间的桌子上留了个字条
上面用毛笔写了七个字
光明正
人流及做
飞贼离开的时候呢
又去东屋敲窗子
他说
老子走了
你们可以动了
人是我杀的
东西是我拿的
警察喔
就在附近
你们去报案吧
看警察能抓得住我吗
非得走了之后呀
吴江源一家赶紧往前面跑
一进小房间
见吴玉辉头朝东
脚朝西
躺在血泊之中
尸体早就僵硬了
保险柜门打开
里面空无一物
不仅是一起大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邻居
纷纷过来安慰
有人便去附近的济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报案了
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叫张云贵
他接到报案之后大吃一惊
啊
案犯在距离刑警大队100米处的现场做下这样一起恶性案件
这胆子真是大的可以
刑警们火速赶赴现场进行勘察
现场除了吴育辉的尸体和那张光明正大的字条之外
刑警还发现了地下有十几个烟头弹
原理有大小便写字台上并排放着三个手枪子弹的弹壳
勘查现场之后呢
刑警向乌江源了解有关情况
一致对案犯的嚣张气焰感到无比的愤慨
等刑警大队立即召开案情分析会
大家认为
啊
案犯在现场留下的字条儿是个很好的线索
应该首先利用起来
大队长下令了
立即查清留级是什么人
调查留级的侦查组带着几名刑警去市公安局户政部门一番
不仅是吃了一惊
啊
济南泉是姓刘名籍的
竟有17 位
一个刑警问了
大组长啊
这么多留级咋办呢
言下之意
这是想打退堂鼓啊
侦查组组长说
咋办
别说17个了
就是71个也得查一查到底
组长抄写了17 个留级的地址
带回刑警队叫来四个部下的
吩咐道
一个人查三个
剩下四个我去查
说下要求啊
必须当面见到人
问清案发时间去向
须有两个以上的证人
并且要有书面证言
话说在头里
谁查的人出了问题
就办他个玩忽职守
刑警们各自抄写地址
出去调查了
当天晚上五个人开碰头会
镒弹调查结果
16 个留级都有结论
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只有刑警老周分茶的三个人中少了一个人的材料
老周向组长汇报说
呀
这个留级的家人说他到外面做生意了
已经离家十来天了
问
去哪儿了呢
说是娶烟台了
族长沉思片刻
她说
这个人还得查
我和你明天一块儿去
次日啊
二人去刘集的邻居处了解情况
从一个修自行车的摊贩呢获知了留级
一直没有正当职业
但是始终过着吃香喝辣的优裕生活
谁也弄不清楚他钱是哪儿来的
一个老汉提供情况说
呀刘
集会国术
拳脚功夫还不错
但是他从来不承认自己会武功
练习的时候总是减早晨两三点钟那段儿时间
在屋后的树林子里练
他曾经瞅见过几次
进一步调查呀
了解到刘集合开烧鸡铺子的朱老大是结义兄弟
三天之前
有人看见刘即在烧鸡铺喝酒
二人立即去找朱老大
软硬兼施
是攻心战术
朱老大终于吐了口儿了
原来啊
刘吉是个惯偷
时常趁黑夜翻墙入室盗窃居民财物
前天上午
刘局在德记老店和人斗殴
被公安局抓进去了
两个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啊
搞了半天
这家伙折进局子了
但是问题来了
金典凶杀案是前天晚上发生的
当时留级已经关进公安局了
如果是此人作的案
莫非在看守方面出了问题
组长立刻下令
去两个人找刘吉问个明白
留级呢
其实教了饿晕了
刚关进大牢
就被一个黑道上小角色认出是道上朋友了
向警方举报
等到张云贵派去的刑警见到她时
这家伙已经向承办员承认自己是罐头了
并且交代了一部分解放前后犯下的罪行
看管人员因为留级惯会翻墙越脊
生怕他兴致来时越狱
就给他砸了副脚镣
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
颇具声势
刑警一件留级
这副模样就知道了
他就是长双翅膀也飞不出大牢啊
但是案犯在现场留下的字儿上
为什么不写张三补血李四
而偏偏要写留级这个名儿呢
这要问一问
查一查
刑警问了
不留级啊
真看不出来
你这么有能耐做的那么大案件呢
刘吉摇摇头说
那都是解放前熬过的
数额也不是很大
那前天晚上的杀人案件怎么回事儿啊
啊
杀人案件
刘继浑身一震
继而迅速反应过来
他笑道
哎哟
长官真会开玩笑
前天上午我就进来了
开玩笑呢
现场怎么留有你留下的字条呢
警方亮出了那张光明正大的字条
留级定睛一看
马上说
哎呀
明白了
这是李圣武干的
他跟我有仇
嫁祸于我
李圣武是济南城里有名的飞贼
此人是自幼习武
后来呗一个道士
为师专练轻功
擅长飞檐走壁
黑道上称的叫李燕子
李圣武对社会治安威胁特别大呀
在他作案最猖獗的阶段
群众提起他是无不谈虎色变
哪家如果有小孩儿哭闹
就说一声李燕子来了
小孩儿马上就不哭了
屋顶上有猫走动
也说是李燕子又在飞檐走壁
人们是惊惧不已
1948年9月24号
济南解放
同年11 月
济南市公安局组建刑警大队
从刑警大队成立开始
警方就把吉卜血债累累的李圣武摆上了议事日程
但是啊
自九月下旬以来
李圣武失踪了
有消息说他逃往当时还未解放
到南京了
此时
刘吉说
庆丰金店凶杀案是李圣武做的是真是假呢
大队长十分重视这个情况
调来许多日伪和国民党时期留下的有关李燕子的材料
大家仔细翻阅并分析了他的作案特点
认为他是庆丰金店凶杀抢劫案的主谋的可能性很大
济南市公安局局长李世英下令了
立即查清李圣武的藏身
点将其逮捕归案
缉捕李圣武的任务
让刑警们深感困难呀
因为刑警大队中没有一个人见过李圣武其人
敌伪档案中虽然有李圣武照片儿
但是是1941年的
照得又模糊
基本上没有参考价值
这样呢
通常刑事警察惯用的追踪、盯梢、蹲守等等侦查手段就用不上了
如何才能找到李圣武
大家是反复商议
最后决定打出共产党的一张王牌
依靠群众
刑警大队派人和活跃在济南泉城的说书、唱戏、看相、算命、玩猴杂耍等等的江湖艺人取得联系了
请他们暗中相助
1949年元月
15号说书艺人薛明月在大街上走道的时候
突然看见李圣武在对面一家烟纸店买香烟
薛明月当即不露声色
暗暗尾随其后
见着李圣武进了
南关舜井街14 号
薛明月马上赶到刑警大队
报告这些情况
那么
警方的抓捕行动能够顺利进行吗
李艳的这个狡猾的飞贼是否还会继续作案呢